叶云飞直视陆夏,逐字逐句道:“她还好吗?”
这句话毫无头绪可言,胭脂的表情比刚才看见酒杯飞舞还茫然,转头去看陆夏,却见他脸带笑意,似是完全理解这句话。
陆夏用同样的目光去直视叶云飞,笑意愈浓,然后笑容渐止,沉声道:“看来她没有爱错人,你还知道关心她。”
胭脂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粲然笑道:“看来叶公子是个负心人啊。”
叶云飞自然知道胭脂误解了他们的意思,也无心解释,苦笑道:“两位不要取笑我了,希望陆先生回答叶某的问题。”
陆夏无奈道:“陆某真的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柳娘子的生死真的不归管。”
叶云飞问道:“那这件事归谁管呢,可是沾镜?”
陆夏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陆某可以不回答吗?”
叶云飞苦笑不止,道:“请胭脂姑娘出第二题吧。”
胭脂微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枚钱币,道:“这钱币一面无字,一面有字,胭脂此刻将钱币扔出去,无字面在上则叶公子赢,有字面在上,则陆先生胜利。”说完纤手一抛,钱币被扔掷出去。
钱币抛落在地上,不停旋转,嗡嗡声响。
钱币并没有因为旋转愈久而便慢,反而愈来愈快,声音也愈来愈响,最后旋转的钱币居然离地而起,腾起丈高,然后再此落下,依旧旋转。
叶云飞额头汗珠隐现,汗水打湿了鬓发,打湿了衣裳,湿衣粘贴在他健美的胸膛上。
陆夏失去了一贯的微笑,眉毛胡须被微风轻抚,顷刻间汗如雨下。
就在此时,大门被咿呀推开,门开的瞬间,钱币止转倒地。
钱币上写着“永乐通宝”四字,门口立着程留空。
叶云飞感到一阵空虚,那是内力虚耗的表现,自从他看过《幻真先生服内气元诀》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连忙暗自调息。当然,他知道陆夏也内力也已经油尽灯枯了,刚才若不是程留空暗自出手,谁胜谁负却也很难说的很。
程留空歉声道:“胭脂姑娘好,程某不请自到,几位不会怪罪吧。”
叶云飞感觉到了胭脂姑娘在杏子楼的地位,老板程留空都要主动给她道歉,可胭脂居然毫不领情,一脸生气。
胭脂淡淡道:“程老板找胭脂有事吗?”
程留空道:“胭脂姑娘不要生气,刚才有位客人希望请胭脂姑娘共饮一杯,我实在无法推脱,才来请示姑娘的。”
胭脂沉声道:“胭脂是那种呼之即来的人吗?程老板无法推脱就要胭脂去应酬,胭脂实在生气的很,程老板回去告诉那客人,就说胭脂身体抱恙,不能出席。”
程留空苦笑道:“我知道了。”说完退出屋子,路过叶云飞身旁的时候,双目冷视。
叶云飞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而内心实则哭爹叫娘,如果此时对方出手,内力高度虚脱的他当然经不住程留空和陆夏的夹击,更何况还有个身份不明的胭脂呢。
程留空退出屋子,悬在叶云飞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但仍不敢掉以轻心,依旧暗自运功调息。
陆夏浑厚的声音传来:“我想这一次该我问叶公子问题了吧?”
叶云飞苦笑道:“陆先生有话请讲,叶某知无不言。”
陆夏缓缓点头道:“剑已经毁了,对吗?”
叶云飞早就猜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也不惊奇,老实道:“陆先生猜得很准。”
陆夏长长叹息,一脸失望,道:“我虽然早就猜到,但此刻得你证实,心中却失落的很。”
胭脂道:“胭脂不想知道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胭脂此刻只想问叶公子一个问题,还请叶公子老实告知。”
叶云飞点头示意答应,胭脂幽幽道:“胭脂想问叶公子一生最爱的人是谁?胭脂所说的爱是男女情爱,叶公子可不要偷换概念哦。”说完俏皮的一笑,尽显女儿娇态。
叶云飞完全想不到对方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手足无措,他扪心自问,在上次面对死亡时认定最爱慕容雪,可是一脱离死亡,那种爱意便变得愈来愈淡,特别是最近几日,已经很少想起她了,他无法肯定这种感觉就是爱,而不是男人一时对美好事物的冲动想法,所以他只能老实答道:“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无法回答胭脂姑娘,虽然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胭脂浅笑道:“其实胭脂早就知道叶公子会是这个答案了,从张小姐和那位柳娘子的事情,胭脂早就猜到叶公子是个多情重意的人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最爱呢。”
这段话明褒实讽,看似夸奖叶云飞重情重义,实则讥诮他到处留情,用情不专。叶云飞心中苦笑,看来胭脂又误解自己了,微叹一声,也不去辩解。
陆夏笑道:“请胭脂姑娘出第三题吧,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叶公子呢。”
胭脂眼带笑意,道:“好,第三场的题目就是,请两位猜猜胭脂此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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