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这边安安静静的入眠了,朝堂之上的战争却是才刚刚开始。
云长青和刘卫祥还没来之前,燕北秦什么话都没有说,皇帝也什么都没问,文武百官都等着他们二人的到来。
刘卫祥的心态还是很好的,他早就预料到德王不会真心实意的帮他,所以这件事情他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就连他的几个心腹都是不知道的,只有他身边最信任的几个人知道,而一开始帮忙藏银子的那些人,如今都已经永久闭嘴了,没有人知道银子藏在哪儿。
他一点都不怕,因为就算银子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能证明是他藏的吗?不能啊!
刘卫祥的表情在告诉所有人:他赢定了。
燕北秦面色凝重,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朝臣也是各有思量,各自猜测,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在这期间,他们都在打听库房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燕北秦有意封锁消息,他们愣是得不到半点消息,就连皇上也是如此,当然,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谁也不会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那不是摆明了皇上吃不准太子殿下嘛。
太子监国已经数年,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很多一开始认为燕北荣更适合当皇帝的人,也被燕北秦的实力给拉拢过去,对于未来帝王之位的人选,朝堂之上大概只分为两种,一种是赞同太子的,一种是赞同德王的,这也是刘卫祥能拉拢那么多人的原因,他可没少拿德王的噱头去收买同僚。
今日有多少人在朝堂之上帮着刘卫祥说话了,有多少人只言片语中尽是指责燕北秦的,他都会一一查明,如此一来,谁是对手,谁是自己人,似乎就已经非常清楚了,由此看来,这次事件对他来说倒是也有好处。
皇帝沉声开口:“太子让朕将平青侯和刘爱卿都传召上殿,朕已经帮你将他们带过来了,今天是朕给你的三日之期,不知道太子有没有查出十万两白银的去向。”
燕北秦上前,拱手回话:“幸不辱命,父皇,儿臣已经将丢失的十万两白银全数找回来了,赈灾的款项也已经重新清点了一遍,没有任何缺失,现在暂时由禁卫军看管,抚军亲自坐镇。”
皇帝一听,当堂开怀大笑:“太子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十万两白银已经找到,这对通州百姓来说无疑是一大喜事啊。”
“皇上英明,太子殿下英明。”
皇帝面色带笑,说道:“赈灾款项由抚军亲自坐镇,朕放心的很,太子,前两天朕问你有没有银子的下落,你都回答没有,怎么今天就突然找到了,说来听听,这银子到底被藏在哪儿了?”
“禀父皇,十万两白银一分不少,全部都在库房里,从来没失踪过。”
“哦?十万两白银都在库房?”
“没错。”
“怎么可能,刘爱卿清点过后才知道少了十万两白银,如今太子怎么又说十万两白银一直都在库房呢?朕都被你们给搞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一定要仔细说来。”
“是,父皇。”
燕北秦还没开始说,刘卫祥就已经懵了,什么叫十万两白银一直都在库房,从来没有少过?什么叫一直在啊?明明是不在的?为什么太子要这么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一大堆的问题出现在刘卫祥的脑海之中,很显然,这样的结论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面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燕北秦,并没有人注意到刘卫祥的表情变化,唯独云长青看的清楚明白,面色一片凝重。
燕北秦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一直以为十万两白银确实不见了,因为这是刘大人亲自清点的,应该不会有错,一开始的时候,刘大人说清点的时候少了十万两白银,而平青侯却是前一天他还清点过,并没有少,两人各有说法,而我们都信以为真,从来没有考虑过若是其中一人在说谎又当如何?”
众人哗然,太子这话的意思是,这两人当中有一人一开始就在说谎,而这十万两白银一直都在,就说明是刘卫祥将没有少一锭银子的赈灾款项,硬是说成了少了十万两白银,他居心何在!
皇帝眼神凌厉,扫了刘卫祥一眼,声色也冷了下来:“太子,你继续说。”
“是,父皇。”故意顿了顿,燕北秦继续说道:“儿臣如果刚刚接手这个案件的时候就再清点一遍,这案子早就已经结了,也不必让平青侯受这几天的冤屈了。”
“太子这话的意思是,此事都是刘爱卿的阴谋?”
“父皇,赈灾款项明明一分不少,刘大人却硬说是少了十万两白银,且矛头直指平青侯,他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该明白,儿臣这两天一直在查银子的去向,却是一无所获,儿臣心中疑惑太多,先不说库房守卫森严且都是两位大人相互共同看管,理应是没有半点可能将这么多银子运出库房外,也不去说儿臣没有找到密道密室之类的途径,更不要说儿臣查遍了两位大人的地盘都是一无所获,儿臣就不明白了,这十万两白银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又是一顿,燕北秦继续说道:“儿臣怎么也想不通,最后索性将抚军叫过来,二人对着赈灾款项再次清点了一遍,第一遍的时候发现没少,儿臣与抚军都以为是清点错了,又清点了一遍,还是发现没少,父皇,儿臣与抚军连续清点了六遍,直至刚才过来之前还在清点,整整一夜,都没有发现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