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燕北惠离家出走已经好几天了,云揽月也不免有些担心,给皇后请安过后,独自留了下来。
皇后品了口茶:“太子妃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
云揽月福了福身子:“诺。”她抬眸看向皇后:“听太子说了,黎城那边有送来信函,说公主已经安全到达。”
“是的,已经到了。”
“惠儿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没有跟太子妃说信件里的内容吗?”
“太子说,父皇是在朝堂上随口提了一句,并没有细说,揽月想着,或许父皇对母后睡的会更加清楚一些。”
皇后哧了一声:“难为你对惠儿的事情这般上心,只是这份心思,到底是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云揽月面色不变,笑说:“惠儿与揽月的感情,母后也该是看到的,其实揽月自问,要得到揽月的真情并不是很难,怎么母后会有此一问?”
“太子妃的意思是,本宫得不到太子妃的真情,过错都在本宫?”
“母后言重了,您是太子的生母,揽月自然要孝敬母后,何曾有过不敬?”
“没有过吗?”
“有过吗?”云揽月随口将问题抛给了皇后,不作对答。
皇后无言以对,想到之前动手,也是因为她先打了她一巴掌,也是没话可说,至于之前,那就更不可能了。
“惠儿被没有亲自写来信函,所以归期未定,倒是太子妃,可以写封信给你二哥,让他早日将惠儿送回来。”
“揽月再不懂事,也知道军情机密,就算是里短家常,也不愿遭人误会,惠儿也不是小孩子了,又有二哥和六哥护着,揽月还是放心的,既然信中没有提及,那便算了,母后,揽月还有别的事情,若是母后没什么吩咐了,揽月先退下了。”
皇后拧眉说:“既然留下来了,那便与本宫好好说会儿话吧。”说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云揽月坐下说话。
她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本宫听闻太子妃与栩昭仪,原本就是认识的。”
云揽月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点头应是:“都城每年都有赏灯节,还未入宫之前,揽月女扮男装与太子一同游玩,这件事情,想必母后也知晓一些。”
“的确,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栩昭仪?”
“当时的栩昭仪是都城花魁,因为揽月猜灯谜猜的最多,便由花魁红鸾姑娘陪着一同赏灯,就这样认识的。”
“哦?还有这等缘分?”皇后心中不屑,但是也没有说一字半句对栩昭仪身份的不满,这便是皇后聪明之处。
这宫中耳目众多,谁晓得会不会一句话出错,便会传到皇上耳中,如今这皇帝被栩昭仪迷得神魂颠倒的,他最不愿听到的便是栩昭仪的出身,皇后又怎会明知故犯。
“是啊,栩昭仪进宫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是揽月一直没有机会见面,那日惠儿出走,正好在母后这里见到了,便一同叙旧,不过揽月与栩昭仪也算不上是深交,聊了两句就回了东宫,至今还为见过栩昭仪。”
皇后沉声点头:“此事还是听皇上说起,栩昭仪在宫中没什么要好的人,若是太子妃有时间,便多去陪陪她吧。”
云揽月起身福了福身子:“揽月知道了。”
“既然你还有别的事情,便退下吧。”
“诺,揽月告退。”
云揽月从皇后宫里出来,便去了庆宛宫,陪着栩昭仪聊了两句,才会东宫处理日常事务。
皇后多会做人啊,栩昭仪现在正得宠,皇上将其保护的滴水不漏,平日里都有谁去看她,甚至有谁在庆宛宫门口经过,皇上都是清清楚楚,云揽月无缘无故去看栩昭仪,皇上一定会知晓,届时随口问问,得知是皇后吩咐太子妃多去陪陪栩昭仪,自然觉得皇后心善,思虑周全,这也是皇帝为何每天都会去看皇后的秘诀,她总是能想到方法,让皇帝一天不去看她,心里就觉得着实对不起她。
东宫。
云揽月已经对处理宫中事物了解的透透彻彻,东宫上下,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连皇上都当着朝臣的面儿夸了好几回,燕北秦批阅奏折觉得累了,询问之下找到还在库房清点赏赐的云揽月。
燕北秦从她身后抱住她,羞得巧翠洢水还有福海等人都连忙来到库房门外,不忍去打扰他们。
云揽月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掉,无奈笑道:“你干嘛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对本宫公然下手,是不是活腻歪了?”
燕北秦将无赖进行到底:“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爱碰哪儿就碰哪儿,谁敢说一个不字?”
“我敢!你有意见?”
燕北秦谄笑两声:“没有没有,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说不乐意当然可以。”
“既然知道,那你还不松开?”
“诶~身子是你的没错,可手是我的啊,我愿意抱着你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啊。”
“你个不要脸的。”
“爱妃说了,人不要脸则无敌嘛。”
“还有句话叫做人至贱则无坚不摧,我看你就是铜墙铁壁!”
“你懂就行了。”说着,燕北秦探头看了一眼:“怎么又有新东西入库?”
“嗯,是父皇送来的,最近父皇是怎么了?天天送赏赐过来?”
“父皇是在试探。”
“试探?”云揽月拧眉:“他无缘无故的,试探你做什么?”
“不是试探我,而是在试探燕北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