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惠从云家回来,就跟钻了一趟蜜罐子一般,脸上带着红霞,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这一高兴,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东宫去了,燕北秦重重叹息,无奈将自家娘子让给了处于兴奋中的妹妹。
云揽月见她这么高兴,想也知道是因为她家二哥,更何况他们可都接到消息了,听说她二哥要走了,这丫头直接拿着皇帝的令牌出宫找到了云家,两人许是说了些体己的话,要不然这丫头哪能高兴成这样?
“见到我二哥了?”
燕北惠笑着点头:“嗯,去见了。”
“所以呢?”
“嗯?”
“都发生什么好事了?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说?”
燕北惠憨笑两声,一脸花痴的说道:“少洛哥哥真的太威武了,他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皇嫂,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帅,他说,不许……”燕北惠一下子回过神来,闭上了嘴巴,只顾着自己回味,就是不告诉云揽月。
她好奇了,穷追不舍的问:“我二哥说不许什么了?”
燕北惠脸红一片,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就是吩咐我不要玩的太疯了,还将自己的贴身玉坠送给我了,说是给我的及笄贺礼,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了?”
燕北惠红着脸,说道:“少洛哥哥说,让惠儿等他回来。”
云揽月一听,顿时明白这丫头在高兴个什么劲儿了,故意取笑她:“怪不得这么高兴,原来你们俩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这么说来,怕是过不了多久,我就该喊你嫂子了。”
燕北惠哪里是云揽月的对手,脸红到了脖子,摇头摆手的说:“惠儿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惠儿要是敢让皇嫂叫我嫂子,太子哥哥还不扒了惠儿的皮啊。”
“你若是嫁给我二哥,可不就成了我嫂子了?”
“那也不行啊。”
云揽月扑哧一笑,说道:“行了行了,跟你开玩笑呢,随便你想怎么叫都成,我无所谓的。”
燕北惠听了这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满的瞪了云揽月一眼:“皇嫂,你就知道欺负惠儿。”
“嗯?现在又变成我欺负你了?”
“肯定是太子哥哥将皇嫂给教坏了,以前皇嫂可喜欢我了呢。”
“有可能是因为你抢了我二哥,所以我才想欺负你。”
燕北惠再次脸红:“皇嫂,你别取笑惠儿了。”
云揽月果然不取笑她了,主要是她知道燕北惠这丫头面皮薄,若是在说她几句,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不敢来找她玩了,那在这后宫之中,她该有多无聊啊。
燕北惠和云少洛互诉情深,这件事情很快皇帝和皇后都听说了,两人也是高兴不已,原本只是为了联姻,以为是惠儿单方面的喜欢云少洛,如今云少洛也喜欢惠儿,那对皇帝而言,至少他从小宠到大的公主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只要她高兴,他就跟着高兴,刚升起来对云家的诸多不满,也因为这个原因而都压了下去。
皇帝也算是想通了,燕北家和云家是最亲密的亲戚关系,云家怎么也没可能要背叛大燕,所以他完全没必要过度打压,更何况,云长青是完全站在太子这边的,皇帝以为,这绝对是好事一桩。
对皇帝而言,最近宫里的好事可不止是惠儿高兴这一桩喜事,自打从南部回来,娟昭仪就一直身子不适,她宫里的人也来请过他几次,说是娟昭仪想见他,他也知道自己是冷落了她,便差德安去看过几次,说是面色确实不太好。
许是因为他一直没亲自去看她的原因,娟昭仪怎么也不肯配合太医,以至于太医也没能仔细查个究竟,皇帝听了之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看了她。
娟昭仪一看到皇帝就哭了起来,抱怨声一阵接着一阵,听的皇帝心烦不已。
“爱妃就不能为朕考虑吗?你难道不知道,最近流寇蠢蠢欲动,边关怕是要有一场大战,朕近日来都在忙着想个法子让黎城百姓免于灾难,而你去还在这里耍小性子,爱妃向来懂事,怎的如今倒是不懂事了?”
娟昭仪哽咽哭泣:“皇上只管埋怨臣妾好了,臣妾知道,皇上是因为有了栩昭仪,所以就不喜欢臣妾了,臣妾算什么啊,不过是皇上闲来有空逗趣的玩物罢了。”
“放肆!”
“本来就是!”
面对娟昭仪的不肯屈服,皇帝也是无奈的很,红霞吓得身子一颤,连忙跪地求饶:“还请皇上恕罪,最近娘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很多事情都异常敏感,脾气也没有往常的好,许是因为身子不爽的缘故,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体弱,不要与娘娘一般计较。”
娟昭仪红着眼将脸别到一边,皇帝长叹一声,抬手示意红霞起身,而后吩咐早就一旁候着的太医:“给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臣妾不要看,臣妾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
娟昭仪躺在床上,就是不愿意配合,皇帝念着以前的好,起身来到她边上坐着,拽着她的手硬是给太医把脉,好言劝着:“好了,朕知道是朕冷落了你,你好好治病,看好了病,朕便带着你出去玩玩,可好?”
娟昭仪一听,顿时笑开:“皇上此话当真?”
“朕一言九鼎。”
娟昭仪心满意足,摊开手由着太医把脉,太医生怕这主子又要变卦,连忙放上丝巾,仔细诊脉。
娟昭仪眼中根本就没有别人,她只盯着皇帝看,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得,被她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