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追求自由,可是为了他,她已经放弃了太多的自由,这一点燕北秦最为清楚,所以他总是会有种辜负了她的想法,还好她一直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她的那番话,像是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一般,面前的种种,都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燕北秦写了密函给皇帝,并让陈冷亲自送去,大部队离他们并不远,所以陈冷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这天晚上,他们用过晚膳之后,云揽月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红鸢的房间。
云揽月突然到访,红鸢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可就是因为她这份害怕,让云揽月心中有所怀疑,一挥手,就将她定住了。
红鸢挣扎了两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用,惊惧不已的看着她问:“难道堂堂鬼圣大人也说话不算数吗?明明说过要放过红鸢,如今却要反悔了吗?”
云揽月扯了张凳子过来坐下,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本座说要放你一马没错,可这是在你没有做任何伤害凡人恶行的前提下,红鸢姑娘,是你害人在先,怎么倒怪起本座来了?”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红鸢不明白。”
“不明白?”云揽月嗤笑一声:“赵家八口人都死在郊外,这件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今日午时,的确是听说了这事儿,不过这件事情和红鸢有什么关系?”
“午时?这个时间恐怕不对吧。”云揽月冷眸扫向她:“红鸢,本座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游戏,陈家人死状诡异,难道你不知道是为何?”
“红鸢怎么会知道?”听到这里,红鸢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挣扎着说:“大人不会以为这件事情是红鸢做的吧?”
“赵家八口人,死状皆是面色蜡黄,神色浑浊,嘴巴也跟着微张,赵大虎更是一夜之间瘦了二三十斤,皮松松垮垮的,都能扯开好长一块,红鸢,他们是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
若是之前不清楚,那么现在她也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这个死状,分明是被厉鬼吸光了阳气所致,这也怪不得云揽月会怀疑她了。
红鸢松了一口气,说道:“大人,虽然红鸢与大人只不过见了几次,但是红鸢向来不屑说谎,这一次也是一样,赵家人的死因红鸢已经清楚,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红鸢做的,这一点还请大人相信红鸢。”
“不是你做的?”云揽月眯着眼睛,显然有些半信半疑,不过红鸢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要不然她不可能那么坚定,那么从容。
“大人,此事的确不是红鸢做的,红鸢与赵家人无冤无仇的,他们如今已经被贬为庶民,红鸢有什么深仇大恨必须要去杀了他们?”
“你也不是全然没有动机,厉鬼都是如何修炼,增强自己的修为,难道你还不知道?”
“红鸢承认,红鸢要是想增强修为,最简单快捷的方法的确是吸食阳气,而赵家人现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向他们动手也是明智之举,可是大人,红鸢若是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宁城必定早已死伤无数,既然红鸢那么多年都忍住没有用那个快捷的方法,为何偏偏要在您还在宁城的时候这么做?”
云揽月眯起眼睛,不得不说,红鸢说的在理,她不可能在她还在宁城时候冒这个险:“难道宁城还有别的厉鬼?你可曾看到过?”
“不曾。”红鸢仔细想了想,说道:“大人,红鸢在宁城已经待了六七年的事情,如果说还有别的厉鬼,就算不是认识的,也定然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红鸢敢发誓,的确是没有发现别的厉鬼。”
“那到底是……”说到这里,云揽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
红鸢狐疑问道:“大人,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云揽月看了她一眼,又是一挥手,红鸢身上的钳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重新得到自由,红鸢放下心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云揽月的确是想到了什么,而且这一点非常可疑,或许,是该好好调查一番了。
天色这么晚了,她想要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燕北秦也不会答应她,可若是和他一起出去,那她想做的事情也就做不成了,思来想去,云揽月就将视线看向红鸢。
“不知道红鸢姑娘可否帮本座做一件事情。”
红鸢眨了眨眼睛:“大人是不是想让红鸢查一下,最近宁城有没有别的厉鬼出现?”
云揽月点了点头,说道:“很显然,这只厉鬼和赵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本座心中虽有怀疑对象,但是也不能随意确定,天色太晚,本座要出门怕是有诸多不便,所以只能劳烦红鸢姑娘代为走一趟,当然,本座向来不为难任何人。”
红鸢知道,此事若是不调查清楚,她也不会离开宁城,有她在这里,她活的也不自在,还不如早些为她做点事情,然后送她离开为好。
这样一想,红鸢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大人既然吩咐,红鸢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只是不知道大人想让红鸢怎么做?”
云揽月沉声道:“既然那只厉鬼是冲着赵家人来的,虽说如今赵家人已经死了,可是想必她不会轻易放过,我已经看过,赵家人死后都是普通鬼魂,如今只是小鬼身份,离不开自己的尸体周边,赵家人如今都在义庄,那只厉鬼若是想收拾他们的魂魄,想来也会去义庄,所以红鸢姑娘只要去义庄看看便知是谁杀了赵家八口人。”
“这一点红鸢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