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一向非常冷静,可今天看到父皇这个样子,他没有办法再沉默了,燕北荣还有心吗?就算父皇为人刻薄,对任何人都是疑神疑鬼,可他毕竟是他们的父亲,父皇从来都是偏心燕北荣,可燕北荣是怎么回报他的?让他吐血昏迷吗?
皇长姐嫁到南孟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任何消息传到都城来,因为不管是南孟还是大燕都很清楚,父皇对长公主无感,不管传回什么样的消息都不会有所动容,可就是在最近,父皇对张公主的态度变了,饶是如此,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他可以这样说,就算是在都城做事的朝廷命官,也没有几个知道的,那么是谁让南孟的人知晓长公主的消息会影响皇帝对南孟的态度?除了跟林丞相有往来的燕北荣,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
那是他的父亲啊,他都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迫害,让父皇因为担心与愧疚心急如烦,气火攻心导致昏迷,他进宫的时辰来的这么刚巧,显然是早就预料到宫中在这个时候会有事情发生,他不管燕北荣是预料到了父皇会昏迷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在这件事情上,足以让他明白,燕北荣的为了皇位,早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一直以为,就算他想杀了他,可至少父皇他是不会算计的,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他。
燕北秦松开手,淡漠开口:“好自为之吧。”
他的身影慢慢走远,燕北荣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嘴角倾斜,终于把他激怒了,这可真是不容易,不过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姐姐跟女人,他等着他选择!
为了方便照顾皇帝,皇后让人将皇帝转移到了凤临宫,云揽月也一起跟过来了,皇后显然是有事情要跟她商量,要不然的话刚次啊不会对她使眼色,从皇后刚才的反应来看,她似乎是有怀疑她什么,可很快又排除了怀疑。
安顿好了皇帝,皇后带着云揽月来到偏厅。
“太子妃,坐吧。”
“多谢母后。”
“太子妃是个聪明人,本宫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今日朱太医跟本宫说,皇上一直身子不错,再健健康康的活个几年完全没有问题,可就是近两年,突然就出了问题,身子亏空的厉害,朱太医并没有查到有什么药物迫害皇上,所以他怀疑,是不是有人使用邪术在加害皇上?”
云揽月总算是明白皇后刚才为什么要怀疑她了,放眼整个后宫,跟邪术最能扯得上关系的人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每次宫里发生什么邪祟作怪,都是她给解决的,所以这宫里怕是不止一个两个的认为她自己也会操控邪术吧。
她的确是会,而且是很会,可她没有用自己的能力去害过任何跟她无关的人,皇帝之前对云家那般的不公平,她要报复也很正常,可现在皇帝对云家的态度也改变了,她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
皇后的确是怀疑她了,可她当时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表情所控制不了的情绪,如果她真的问心有愧,在她用怀疑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要么是心虚,要么是非常镇定,不会像云揽月表现的那样,是一种狐疑,证明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怀疑她,更不知道她在怀疑她什么,所以她才确定,这件事情跟云揽月无关。
“你认为朱太医说的可对?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谋害皇上?”
皇帝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云揽月心里是清楚的,可她绝对不会将红鸾出卖,所以只能佯装不知:“这后宫那么多人,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那么一两个异心的人,可排除几位妃位的娘娘,似乎也没有别人有对父皇出手的必要。”
皇后拧眉:“太子妃,为何要排除几个妃位?”
云揽月反问:“母后是怀疑几位娘娘当中有人要对父皇不利吗?”
皇后看着云揽月,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可终究她也看不出什么,云揽月何等的聪明,如果她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不愿意对她说,那她也是看不出来的,可同样的,也不排除她是真的不知道。
“太子妃认为,如果是几个妃子的话,最有可能谋害皇上的人是谁?”
“揽月不敢猜测。”云揽月谦卑有礼:“几位娘娘都是揽月的长辈,此事事关重大揽月不敢胡言乱语,还请母后恕罪。”
“也有你不敢说的时候?”皇后有些不信,眯了眯眼睛:“朱太医的意思是让本宫调查一番,本宫也有意暗中调查,太子妃以为如何?”
“这后宫是母后说了算,如果母后想这么做,那自然是可以的,揽月也非常赞同,一来,此事事关父皇龙体康健,理应查个清清楚楚,二来,倘若真的有人要谋害父皇,也好尽快斩草除根,母后也该知道,倘若父皇在这个时候出事了,对太子是非常不利的。”
“哼,那可不一定,太子毕竟是太子,倘若皇上出事,太子登基再正常不过,谁敢说个不字?”
“母后别忘了,燕北荣还在虎视眈眈,南孟战事还未有个结果,这莫大的罪名可都在后头,如果没有父皇主持大局,太子说什么都能让有心人鸡蛋里挑骨头,到时候一步错步步错,难道母后想让太子成为千古罪人?”
皇后自然是知道这些:“这些不用太子妃提醒本宫也知道,所以现在本宫要听太子妃一句实话,皇上龙体出了问题,此事缘由,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母后,揽月从何得知?如果母后不相信,不如问问太子殿下,他的话母后总该是相信的,而去揽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