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宫内,玲珑暗夜正在向她汇报,巧翠则在寝宫外守着。
“少主,您让属下二人查淑妃娘娘和王昭仪的背景,已经有结果了。”
云揽月嗯了一声:“查了这么多天,你俩是不是将她们的老底都揭了?”
玲珑暗夜对视一眼,一同说:“不会让少主失望。”
“哦?”听了这话,云揽月来了兴趣:“说说看,都查到些什么了?”
暗夜说道:“淑妃娘娘本名陆淑华,家父是震远将军。”
“震远将军?”
“少主没听过也是正常,震远将军在十年前就死在战场上了,那时候少主还小,不记事的,当初淑妃娘娘还不是淑妃,直至她的父亲震远将军死后,皇帝为了安慰她,才借了个由头晋封她为淑妃。”
“震远将军死了,那淑妃岂不是没了后台?”
“倒也不是,淑妃母亲还有一位亲弟弟,如今在朝中担任要职。”
“哦?哪位?”她就知道,如果说淑妃在朝中没有一点倚仗,她就算贵为妃子,想必也会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暗夜继续说:“正是兵部尚书刘卫祥。”
“兵部尚书?原来是他。”
“少主知道他?”
“当然知道,之前还未入宫之前,就听父亲说起过,这位兵部尚书处处与我父亲对着干,似乎恨不得将我云家打入十八层地狱才好。”
“这刘卫祥与少主家的确是有些过节。”
“什么过节?”
“刘卫祥与少主的父亲共同担任军机处要臣,两人在工作上起过冲突,虽然是小事,可是这件事情后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当时皇上极为重视云家,自然是偏袒少主的父亲,因此,刘卫祥一直耿耿于怀,直至今日,还是争锋相对。”
“都说男子该宽宏大量,看来这刘尚书可比女人还要小肚鸡肠,屁大点事儿,记到现在。”
闻言,玲珑暗夜都是面色尴尬,玲珑劝道:“少主,您现在身份不同,这种粗俗的字眼可不能再说了。”
“怎么了?我在身份尊贵也是要放屁的呀。”
“少主!”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都不行,不就是个屁字嘛,大丈夫不拘小节。”
“可少主是女子。”
“女子就不能是大丈夫了?我的意思是要有大丈夫的风范,不是说我就是个大丈夫,懂吗?”
“少主还是少说那些字眼为好。”
“知道了,隔墙有耳嘛。”云揽月翻了个白眼,谁闲的蛋疼,听到她说个屁就要大肆宣扬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云揽月挑了挑眉:“继续说啊,难不成这就结束了?”
暗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淑妃还有一个弟弟,是位将军。”
“将军?”云揽月琢磨了下,嗤笑道:“不会那么巧吧?”
“看来少主已经猜到他是谁了,没错,正是镇守边关的陆将军,淑妃很宠这个弟弟,要不是有淑妃,陆将军也不会是将军。”
云揽月食指微动,敲了敲桌子。
这样说来,事情就理得通了,陆将军镇守边关多年,一直都是统帅,可这次她二哥擒住了胡力之后,皇上对二哥另眼相看,不仅封了二哥为镇北将军,还让他带领五万精兵前往边关,与陆将军平起平坐,陆将军心中必定不快,淑妃又那么宠溺弟弟,自然是对二哥很有意见,再加上她在朝中的舅舅与她父亲素来不和,种种加在一起,淑妃能对她有好脸色就怪了。
也算是她倒霉了,父亲在朝中,淑妃自然对付不了,二哥在边关,她也是鞭长莫及,唯独她就在这宫廷之中,又近又方面,对她来说又是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可以随便欺负,所以淑妃这主意,才会打到她头上来了。
柳妃今天在御花园跟她说的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的,后宫之中,向来不会空穴来风,若是她没猜错的话,淑妃这几天就会再出招。
云揽月还记得柳妃当时离开的时候故意抚了抚头上的珠钗,那天她在御花园碰到淑妃,正是因为王昭仪头上的簪子才会被她们二人刁难,柳妃是想告诉她,淑妃再出手,还是会用到这位王昭仪。
“王昭仪呢?什么背景?”
玲珑回话:“王昭仪的父亲王刚是兵部侍郎,是刘卫祥的下属,说白了就是刘卫祥的走狗,刘卫祥私底下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中有很多事情,都是王刚去处理的。”
云揽月挑眉:“所以这个人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对我们有莫大的用处,这父女俩倒是天性如此,父亲是淑妃舅舅的走狗,女儿是淑妃的走狗,就是不知道这疯狗是只听主人的话,还是逼急了连主人都会咬。”
“少主,属下还查到一件事情,或许能让这条疯狗,不顾一切的去咬她的主人。”
云揽月竖起了耳朵,浅浅一笑:“说来听听。”
“王昭仪极其信佛,因此在淑妃的庇佑下,每月都能出宫一趟,去往都城外青峰山上的青峰寺烧香拜佛。”
“去那么远?”云揽月眨了眨眼睛:“都城可是有相云寺的,王昭仪跑这么远做什么?”
“说是信奉那边的佛,相云寺中没有的。”
“实话呢?”
“据属下查探到的消息,王昭仪在进宫之前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相好,后来因为王昭仪被选入宫中,那位公子一时想不开,就剃度出家了,只不过这些都已经被封严实了,没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王昭仪借着上香之名,每月都去青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