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飞眼镜后,楼兰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那张美丽到不像话的脸,忽然绽放出比阳光更明媚的笑容,微微弯腰俯身柔声问高飞:“刚才,你怎么没有动手?”
高飞直勾勾看着这张不该属于人间的脸,不服气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像他那样傻乎乎的动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眼镜,咣当一声又摔在了地上。
楼兰王咯咯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给他使眼色,还故意瞪大眼?”
高飞看着摇摇欲坠爬起来的眼镜,理直气壮的说:“我给他使眼色,是告诉他千万别冲动。我瞪大眼,是为了看看他误会我意思后,会落到什么样的后果。”
眼镜再也忍不住了,差点吐血,嘶声喊到:“高飞,我和你誓不两立!”
高飞才不会在意眼镜现在有多愤怒,只是看着楼兰王那张越来越贴近的漂亮脸蛋,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着:“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现在是朗朗乾坤之下,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告你非礼的。”
鼻尖几乎碰到鼻尖了,楼兰王才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唉,你绝对是世间最不要脸的人了。”
“小心我再给你加一条恶意诽谤他人罪!”
“少和我玩这些孩子游戏。”
楼兰王再次笑了,笑的比刚才还要漂亮,但眼眸中的戾气却越来越重:“高飞,就像你说你已经忍我很久那样,其实我也忍你很久了。”
高飞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强笑道:“看来咱们还真不该认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现在转身出门左转走三十米,就是电梯,出电梯后向右走五十米就酒店大厅,下了台阶后站在路边就能在三分钟内拦住出租车,去机场的路上可能要用半个多小时,这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你就能登上回国的航班了——呃!”
既然双方谁也看谁不顺眼,高先生不介意给楼兰王指出一条明路,只是不等他说完,就忽然觉得左肋下一麻,一种从没有过痛苦,就像刺穿薄雾的阳光那样,马上就传导到了他全身的痛感神经,喉头猛地一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曾几何时,楼兰王就在柳崇山肋下点了这么一下,老柳还没有熬过十秒钟,就彻底的崩溃了,把他所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那样说了出来,只求速死。
说出别人想知道的话,就是为了快点死去,这足以证明这种痛苦有多么的难熬。
高飞凶悍的自杀行为,把楼兰王给彻底震住了,也把她内心的骄傲狠狠击碎,使她意识到她这个骄傲的女王,在人家心中就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种个打击,让楼兰王心灰意冷,觉得实在没必要留在他身边了,准备不辞而别时,却听到了高飞和眼镜的那番谈话。
楼兰王这才明白,她被高飞算计了。
要不是这混蛋在阴谋得逞后,憋不住的要和人显摆,她可能一辈子都没脸再见他,最多也就是暗中帮他罢了(这正是高某人的最终意图)。
探听到真相后的楼兰王彻底怒了,恨死了高飞,这才破门而入。
当一个女人恨死一个男人后,会用最歹毒的方式来折磨他,就像现在的楼兰王,毫不犹豫的就把折磨柳崇山的手段,用在了他身上。
她迫切的渴望看到高飞痛苦的样子,痛不欲生的向她求饶,然后发誓一辈子都对她唯命是从,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追狗他不敢抓鸡……
黄豆大小的冷汗,就像瀑布般的从高飞额头淌下,脸色蜡黄的吓人,全身都无法动一下,喉头嗬嗬作响,被剑尖划破的地方已经有鲜血淌出。
楼兰王咬着牙的笑,柔声说:“当初我折磨柳崇山时,他熬了没有十秒,你能熬多久?如果你熬不下去的话,那就给我眨巴一下眼睛,我就会解除你痛苦的。”
“放开他,你这个臭女人!”
刚才遭到高飞愚弄后,被差点气死的眼镜,这时看出他正在遭受无法忍受的酷刑后,也顾不得幸灾乐祸了,亮出刀子厉喝着扑了上来。
这次,眼镜终于动了杀意。
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说好了以后要跟着高飞混,那么就会倾尽可能的维护高飞,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不利,哪怕这个人是和高飞不清不楚的女人。
她敢动手,他就敢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