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半,我辗转难眠,突然醒了过来。我感觉到好像是“亲戚”来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我无奈地拿好东西去厕所。
楼梯中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我摸索着往楼下走去,突然觉得一阵昏眩,我差点摔下楼梯。
“怎么了?”皇甫月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到了,借住月光查看我的伤势,“你摔倒了吗?伤哪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头晕,我坐会就好。”我扶着楼梯慢慢坐了下来。
“头晕……”皇甫月一听,抱起我就往外跑。
“去哪呀?”我叫起来,这大半夜是要去哪呀?
皇甫月没回答我,加快脚步往前跑。
“咚咚!”皇甫月用力地捶打着校医室的门。
我急忙阻止他,“别敲了,校医肯定都下班了。”这么大声吵醒别人就不好了。
“大半夜的吵什么?!”里面有人出来了。
是一个男人,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刚刚在睡觉,被我们吵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把人吵醒了,急忙向他道歉。“是你!”我才看清,原来这人是蓝尧时。
蓝尧时看到是我们,也不好发作,只好把火气压下去,问道:“阿辛,怎么了?”他知道皇甫月那么兴师动众地跑过来,肯定是因为阿辛的事。
“她头晕,你给她检查一下。”皇甫月把我放在白色的病床上。
他则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很害怕因为那次的受伤,给阿辛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好好好。”蓝尧时打了个呵欠,强振作精神。无奈地穿上一件外套,坐下来替我检查。
他一生放荡不羁,谁也不放在眼里。偏偏对皇甫月言听计从,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校医呢?”我好奇地问,我以前来过校医室,校医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其实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蓝尧时在这里。
蓝尧时翻看着我的眼皮。“他的女儿生孩子了,他回乡下看外孙去了,让我替他值班。”他平时经常来校医室抓药回去研究,跟校医交情不错,就答应了下来。
“你来值班,还有人敢来吗?”我调侃道,看到蓝尧时在这里,没病也被吓出病来吧。
“有啊,你不是来了吗?”蓝尧时丝毫没有被我的话气到,“舌头伸出来。”
我差点忘了这恶魔的本性是招惹不得的。万一惹了他,指不准给我下点夺命散什么的,我就完蛋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好了。”蓝尧时检查完毕。
“她怎么了?”皇甫月紧张地追问。
“血红蛋白浓度过低。”蓝尧时漫不经心地收起听诊器。
“这是什么病?”皇甫月一时没搞明白,“你说明白点。”
“就是贫血。”蓝尧时没好气地说,他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就因为贫血这种小事三更半夜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让他心生怨念。
“好端端地怎么会贫血?”皇甫月不太相信,还想让蓝尧时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失血过多,现在“大姨妈”又来了,我才会有些贫血的,可是这种原因怎么说得出口呢。
“那是因为……”蓝尧时刚想说,我捂住了他的嘴。
“没事了,我们走吧。”我急着拉皇甫月要往外走。
蓝尧时拿起柜子上的两包红枣塞到皇甫月手里,“没别的事就拿两包红枣回去补补吧,晚安!”说完毫不客气地把我们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