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啊,我躺在木地板上。/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了,浑身还软绵绵的,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意中摸了一下额头,好烫啊,我吓了一跳。
发热,咳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禽流感?
原来我病了啊,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呢,肯定是今天全身湿透又加上山里的风太大,没注意就着凉了。
这房里电都没有,屋里黑漆漆的,越来越虚弱,难道我一代盖世英雄就要这样凄凉地独自病死小黑屋?红颜薄命啊!天妒英才啊!我不禁悲从中来。
“砰砰砰……”我把耳朵贴近地板,急切的脚步声,又有人来了。一个,两个,三个……我仔细分辨。
靠,来了那么多人?!真想趁我病要我命啊!
纸门猛地被推开了,一群黑衣人人冲了进来。
“郁纪夏,你完蛋了!”一群人朝被窝里乱劈乱砍。
“停,够了!”一个黑衣人叫停,旁边一个点燃了一根火柴,他们翻开被子一看,里面的哪里是我,只是一个长枕头。
“啊!我们上当了!”黑衣人大叫不好。
在他们进来之前,我已经跳到了他们背后的墙上,贴着墙角,黑暗中根本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砍完了吗?轮到我了!”我从墙上跳下来,一脚踹到为首的黑衣人。
“我们上!”余下的黑衣人一齐冲了上来,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
“好累啊……”我倒下,收拾完这帮人之后,我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呼啦啦!”纸门突然被砍碎了,又一大伙人冲了进来。
“top10,拿命来!”这群人大声嚷嚷。
“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啊!!”我火冒三丈,三番两次打扰我睡觉,连佛祖都只能容忍三次!
我拔起地上的一把剑就和他们展开厮杀,渐渐地,我体力越来越不支,身体感觉快煮熟了一样,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一个男人打掉我手中的剑,一棍打在我的肩膀上。
“痛……”我刚想还击,可是还在发着高烧,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向后倒去。
黑暗中,一个人冲了过来,扶住我的身体,我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来人,却还是不敌强烈的昏眩感,我昏倒在他怀里。
“呜呜……”冷汗不断的冒出,喉咙好干,全身滚烫,好像被人打了一百棍般的疼。
“快好起来,风雪他们在等你。”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说,把拧干的冷毛巾覆在我的头上,原本滚烫的额头立刻舒服了一点。
“那你呢?”你也在等我吗?我喃喃地问,微微张开眼睛,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庞,透过微弱的月光只看见他胸前微微发亮的徽章。
“三号。”他就是传说中的top3,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
烧得迷迷糊糊的,我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梦里依稀传来一阵动人的钢琴声,好像是风经常弹奏的《致爱丽丝》。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黑白琴键上舞动,那个温柔的少年抬起头,是司瑾风。他冲我一笑:“小辛,你是个特别的女孩。”
画面一转,颜银雪那张白皙的脸洋溢着笑容:“邵拔辛,从今天起我们是朋友了。”那是我们握手言和之后,他对我说的话。
“跟我约会怎么样?”一枝玫瑰出现在我面前,花朵放下,是赫连花那张迷惑人心的帅脸。
模糊间,脑海中陆陆续续浮现出还在帝罗法时的种种画面,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和风花雪他们的嬉笑怒骂情形历历在目。
我是不是病得要死了,怎么回忆会像走马观花一幕幕播放呢?
忽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大家都消失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四周像死一样安静。
恐惧一点点侵蚀我的心,可是这黑暗中我却摸索不到任何出口。
好难过,好无助。我跌坐在地上。
突然从天上打下一束灯光,我的周围变成了一片湖,冰冷的湖水使周围更显孤寂。远处的湖面上站着一个冷漠而孤独的身影。
难道是来接我的死神?
“等等我。”我用尽全力向他跑去,他转过身来看我,面容却始终模糊,依稀感觉那一定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
“回来吧。”他向我伸出手。
我虽然有些害怕,还是犹豫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我的皮肤传递过来,我有了一种安心的归属感。“你是谁?”我问。
“你在,我会陪你。”有他这句话,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木。
“谢谢。”我嘴角含笑,倒在他怀中睡去。
“呃……”我猛然坐起,脸上怎么湿湿的,我摸了摸脸,满脸都是泪水。
我哭了,为什么呢?
手边掉落着一块半干的毛巾,昨晚好像谁来过,在我身边照顾了我一整晚,难道是一场梦?
我转头一看,我左边的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桌子,上面还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碗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我们等你。”简单的四个字,却没有署名。
做好事不留名,典型的雷锋精神嘛。
是谁呢?也不写名字,我们?谁知道谁等我啊,好端端的等我干嘛,买单吗?
难道神话中的勤劳贤惠的田螺姑娘出现了?懒得去猜了,饥肠辘辘的我管不了那么多,立即拿起粥吃起来。
喝完粥之后,我立马元气满格。摸了摸额头,只是微微的有些热,不再烫手了,看来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