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大家都走光了,只留下我和皇甫月两个人。
“你饿了吧?”皇甫月开口问我。
“没……”我刚要否认,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有些难为情地摸着肚子看着皇甫月。
唉,我的脚都成这样了,我怎么出去吃饭呢?
“趁热吃吧。”皇甫月从桌上拿过一碗面,“蓝尧时说你这几天还不能下床走动,就只能在床上吃了。”
“哦,谢谢。”我刚要抱起碗大快朵颐,一抬手却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啊!”我痛得大皱眉头,忘了身上还有伤了。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我身上一定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来。”皇甫月拿过碗,夹起一筷子喂我。
“我可以自己吃。”我不好意思地说,手又没断,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喂呢。
“快吃。”皇甫月不理会我的拒绝,直接塞了一筷子进我嘴巴了。
“呜……”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我也没空说拒绝地话了,只能吞咽起来。
“挺好吃的。”我吞进一口面条,忍不住赞叹道。“你去哪里买的?”
皇甫月没回答只一个劲地朝我嘴里塞面条。
“难道是你煮的?”我记得饭堂好像并没有卖这样的鸡蛋面条。
“啰嗦。”我还来不及吞下面条,嘴巴又塞进一个鸡蛋。皇甫月没有正面回答,就这样酷酷地用食物来搪塞我。
“真是你煮!”我一说话喷得皇甫月满脸蛋黄。
“呃……真对不起!”看到某人因为我搞得一身狼藉,我实在过意不去,忙用衣袖替他擦干净。
皇甫月有些抗拒地别过脸,我才发现他的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与黑曼巴一战,皇甫月受的伤并不比我少,也许这两天来他一直在我床前忙前忙后的,根本没有时间管自己身上的伤。
“你的伤……”我心疼地抚摸着皇甫月眼下的一道长长的伤痕,虽然已经不流血了,满是血痂的伤口依然是触目惊心。
“不碍事。”皇甫月捧起空碗要走开。
“不准走。”我拉过皇甫月的手,让他坐到了我床上,打开床头的蓝尧时留下的药箱,拿出棉花、碘酒、纱布之类的用品替皇甫月清理起伤口来。
“伤口泡了那儿久的河水很容易发炎的,必须消毒一下。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我用蘸着碘酒的棉签小心翼翼擦拭着皇甫月脸上的伤口。
皇甫月静静地看着邵拔辛为擦拭伤口,她的眉头紧锁,看到伤口时眼睛里涌出的心疼让皇甫月有些失神。
早就已经习惯了受伤,对疼痛早已经麻木了。却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处理受伤,为了自己而心疼。
这种感觉让他一瞬间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有知觉,有感情的人。
处理完了脸上的伤口,我翻开皇甫月的手掌,因为被黑曼巴的铁链所勒,上面除了布满伤口之外,已经有些青紫红肿了。
“一定很痛吧?”我看着这双手,曾经皇甫月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节分明,原本是一双适合用来弹钢琴的手,如今却已经被蹂躏得不成人样。
“不痛。”他说谎,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痛呢。
我用纱布轻轻地把皇甫月受伤的手一圈圈缠起来。
“你知道吗?在掉下瀑布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我像在对皇甫月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是谁?”皇甫月假装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心里却很渴望知道答案。
“那个人就是你,皇甫月。”我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着皇甫月。
“谢谢你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