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停就好。”我从车上下来。
“再送你一段路吧。”司瑾风抬头看了远处的高坡,不放心的说。
“不用了,我走路就好。”我可不想被学校的人看见我和司瑾风坐同一辆车,误会大了。“我们学校见。”我替司瑾风关上车。
“好吧。”司瑾风不再勉强。
关上车门的一瞬间,一阵强风袭来,我穿着的短裙差点被吹起来,“啊!”我手忙脚乱地按住裙摆。
“用这个遮一下吧。”司瑾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他脱下他的西服外套递给我。
“不用了。”我不好意思地挥挥手,今天无论如何要回家取衣服才行,穿司瑾风家的衣服,都是裙子,真的很不方便。
司瑾风低下头把他的外套轻轻地系在我的腰上,略有重量的外套压住裙子,不再怕狂风的侵袭。
“谢谢。”我的脸微微泛红。
“正好我也想散散步,我陪你走一段吧。”朝阳下司瑾风的笑容有一些温暖人心的魔力,我不禁看呆了。
“哦,好。”心不由得乱了一拍,我低着头慌乱地往前走。
“阿辛……”司瑾风在后面低唤我。
“啊?”我一抬头撞上一个坚硬的庞然大物。“哎呦!”我捂住被撞痛的额头。
撞上的什么东西?我一抬眼不期然撞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呵呵,月,早啊!”我干笑着打招呼,原来是冰山阁下呀。
“月。”司瑾风走了过来。
皇甫月瞥了一眼我腰间的外套,眼神突然变得深沉,他抿了抿薄唇,不发一语。
一辆银色的雪佛兰停在我们身边,颜银雪从车里钻了出来。
“你们?”他疑问,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四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沉默地对视着。
“咳咳……”我打破了沉默,“你们再不走就迟到了。”
“走吧。”司瑾风迈开长腿往学校走去。
颜银雪跟了上去,问道:“风,为什么你今天没有坐车?”其实他更在意的是风的外套为什么会在阿辛的身上。
“我想散一下步。”阳光洒在司瑾风的黑发上,反射出灿烂的金光。
“……”虽然司瑾风的理由正当得让人无可挑剔,但是颜银雪的直觉告诉他们肯定隐瞒了什么。
我和皇甫月走在后面,我问皇甫月:“怎么好一段时间不见你来学校了?”皇甫月在学校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都不知道他整天在忙什么。
皇甫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向前走,心里却隐隐感到有一丝甜意。
难道她在关心自己吗?
眼神一黯,像他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别人的关心的。
“闷葫芦。”我嘀咕了一声,我认识的人中皇甫月是最难捉摸一个。
冷漠是他的保护色,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卸下伪装,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朋友呢?
一大早,校门口就有一堆女生聚集在那里。“会长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声,人群骚动了起来。
一大波女生蜂拥了过来,围在司瑾风身边,紧张地嘘寒问暖。
“会长,听说你受伤了……”一个女生问道,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女生挤到了一边,“会长,这药南非产的,对治疗外伤非常的有效。请你一定要早日康复啊!”那个女生把手中的药盒塞到司瑾风手中。
“会长,这是我们家煮的大补汤对调理身体非常有好处,请你一定要喝!”又有一个女生手举着保温盒拼命地挤到司瑾风身边。
“会长,我舅舅是圣彼得医院的院长,他一定能治好会长的伤的。”一个小个子的女孩从人群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哇塞,这些女生太夸张了点吧!司瑾风只是伤了手臂而已,她们说的好样司瑾风已经半身不遂了一样。
司瑾风在帝罗法还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他打个喷嚏,整个帝罗法都会发生地震。
“风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颜银雪问我,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呃,昨天放学的时候?”我解释道。
“为什么会受伤?”司瑾风一向严谨,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他受伤呢。
“呃,这样嘛……”我打住,现在司瑾风的铁杆粉丝都聚集在这样,如果她们知道她们的偶像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受伤的,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算了,安全第一。
“我不知道,你还是自己问他吧。”我赶紧溜之大吉,留下一脸错愕的颜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