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闭上双眼,剪草机刷刷的剪草声已经近在耳边,可是却一直没有感受到该来的疼痛。/
“你们没事吧?”一个如阳光般温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玛莉亚抬起头欣喜地看着头顶的人,低唤了一声:“风哥哥……”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感动。
我转过头,是司瑾风。不知他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在侧面用肩膀挡住了要撞向我们的车子,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此刻少年的脸半掩在淡淡的阴影里,正含笑地看着我们,可是眼神中却好像蕴含着一丝隐忍,微风温柔地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阳光投射在他的黑色的发丝上,闪耀出无数璀璨的光点。风很大,司瑾风飞扬起的白色衬衣像鼓起的帆。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香,司瑾风高贵得像一个精灵。
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
我想,这个画面会永远地定格在我的脑海。任时光荏苒,我再也无法忘记那个目光温和总是微笑着的白衣少年。
“我没事!”玛莉亚从我怀里挣了出来,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玛莉亚哭丧着小脸说:“如果不是你们,玛莉亚可能就像小草一样被剪草机给剪了……”越想越可怕,当时她真的吓坏了。
司瑾风温柔地揉了揉玛莉亚的头发,像在安抚小动物:“别害怕,我们不会让小公主有事的。”磁性的声音瞬间抚慰了人心。
“阿辛,能起来吗?”司瑾风修长白皙的手伸到我的眼前。
我放心地把手放到司瑾风宽大的手掌,让他拉着我慢慢站起来。
“风哥哥,你流血了。”玛莉亚才注意到司瑾风的白色的袖子上一片殷红。“你受伤了吗?”玛莉亚好看的眉头紧锁,一脸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司瑾风轻轻拉开袖子,胳膊上有几道醒目的血痕,他毫不在意地微笑着说:“没事,一点小擦伤,很快就好了。”
“疼吗?”玛莉亚关心地问。
“一点也不疼。”司瑾风弯下腰跟玛莉亚说,“玛莉亚乖,快点把宝物给理事长送去吧,别让爷爷等急了。”
“嗯,遵命!”玛莉亚乖巧地领命,拿起假发往理事长室跑去。
“哐当。”铁桶放到地上的声音,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到底是谁把假发放在围栏上的?我刚刚明明把它们晾在里面的呀!风那么大,不吹下楼才怪。”清洁大妈看到这一切,不满地说,现在的人真是喜欢帮倒忙。
“吓,什么?”我被清洁大妈的话搞糊涂了,我刚才上顶楼的时候,假发就已经在栏杆上了。
司瑾风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还有,到底是谁把垃圾桶里的垃圾翻的到处都是的?知不知道给我加了多大的工作量啊!”大妈看到满地的狼藉,火大的咆哮道!
“对不起,我们马上收拾!”我和司瑾风异口同声地说,两个人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起地上的垃圾来。
※※※
“亲爱的david、ken,你们终于回来了!”理事长抚摸着失而复得的宝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给自己的每一顶假发都起了名字,可见他对它们的喜爱程度。
“玛莉亚真是谢谢你了。”
“爷爷,其实这假发是邵拔辛找到的。”无功不受禄,玛莉亚说出实话。“而且要不是她的话,玛莉亚说不定已经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了,你要谢的话,去谢她吧。”
“怎么回事?”发现孙女说这些话,感觉事态有些严重。
“是这样的……”玛莉亚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了理事长。
“原来是这样……”理事长听完玛莉亚的话,脸上露出愧疚之色,“真是冤枉那孩子了。”理事长自责地说。
“爷爷,这都是玛莉亚的错,是我让爷爷去怀疑她的。”因为吃邵拔辛的醋,才会如此的针对她,她反而不计前嫌地救了自己,想想觉得真羞愧。
“我们欠她一个道歉。”理事长叹了口气说,“玛莉亚,你去把邵同学叫来吧。”
“好的,爷爷!”玛莉亚领命跑了出去。
※※※
“邵拔辛。”玛莉亚拉拉我的衣角,“我爷爷让你过去一下。”
“什么事?东西不是找到了吗?”还让我去干嘛?
“你去就知道了。”玛莉亚保持神秘。
“好吧。”我转身离开。
我倒要看看理事长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风哥哥。”玛莉亚看邵拔辛走远了,才幽幽地开口道,“我现在知道大家为什么喜欢邵拔辛了。”
那个女生为了自己想做的事,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坚定的眼神闪亮的令人无法忽视。
“是吗?”司瑾风同样望着邵拔辛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玛莉亚,我认为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我走进了理事长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理事长两个人。
我不卑不亢地说:“理事长现在你应该知道,东西丢失的事与我无关了吧。”
“对不起,邵同学,我们真的错怪你了。”理事长脸上写着深深的歉意。
“理事长,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离开帝罗法,而不是因为蒙受这样不白之冤被迫退学。”我器宇轩昂地说道。
“是我们的错,不该无凭无据就去怀疑你。”这点他这理事长做的真的不合格,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得到邵拔辛的原谅。“邵同学,你要怪就怪我吧。玛莉亚还小,不懂事。希望你别去责怪她。”他替孙女说情。
“玛莉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