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着这类比戏班子里演的还热闹的戏,就怕有一天被灭口。
所以,王公公极力的降低着有在感。
世人只知道当今皇后抱病在身已久,却不知她这一身病是从何而来的。
她在百姓的心里或许是尊贵的,但知情的王公公却不以为然。
可是越是想溜走,越是不会让他得逞,北慕皇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道:“把她给朕拉出去!”
眼底闪过的那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老奴遵命。”王公公哈腰后把手里的拂翎塞进背后的腰带,抡起袖子就要上去架住莫提映月。
这动作似乎熟练的很。
可不是嘛,这一幕王公公已经演过无数遍了!
可莫提映月是吃素的?尤其是这次,怎能轻易放弃?
莫提映月尖锐的嗓音道:“你个卑劣的下人给本宫死开!我有话要和你主子说!啊,皇上!”
“唰!”
“嘶!”王公公的手臂上迅速轩起了五道指甲痕。
然后一脸的悲戚,“皇上……”
就在这时莫提映月突然挣开了王公公,扑到了北慕皇的腿边。
细细的手指拽着他明黄色的袍角,死活都不肯松开。
两人同是身着明黄色衣袍,一人龙袍,一人凤衣,本是天底下最琴瑟和鸣的二人……
可──
北慕皇依旧丰神俊朗的脸上一阵无奈,终于被缠住的那只脚使劲一用力。
莫提映月顺力滚到了御书房里那鼎最大的香炉角,额头上的血哗哗往下流。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莫提映月怔怔然的看着手上的鲜红。
风韵犹存的她很狼狈。
王公公抓着受伤的胳膊难免不会唏嘘,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更加迫切了。
北慕皇似是能洞察一切,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如获大赦般,王公公差点泪流成河,“是是是,皇上您有事就叫老奴!”
王公公出去后,偌大的御书房恢复了宁静。
北慕皇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各种上报奏折。
而莫提映月被那么一踢倒是沉默了。
天色渐渐的变换着,雨势渐起,逐而演变成了一场不可收拾。
透着厚厚的墙壁,雨声传来,淅淅沥沥的细小真空声音似是悲凉,似是激昂。
冰凉的感觉终于另莫提映月神智回笼,一双本就黯淡的眼睛愈发的无光,呜咽着:“为什么?临天,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原谅我吗?”
原来她争了这么多年还是争不过一个已死之人?
“做错了事,朕或许可以原谅,但你从来都没对朕说过实话,是于不是?”北慕皇一身锐利在提及当年终于软了下来。
眉眼间锁住了一片疲惫。
“你都知道了?”莫提映月眼底划过诧异。
心里莫名的一慌。
“是啊,朕都知道了。”更多的欧阳临天已经无法感知了,复杂不已的心情已经缠了他许多年。
他的发妻,沈长沁不是死于火海,而是被人下了药,一种在人体留下后会传染给别人的药。
只是被某些人为了掩盖罪行一把大火烧了北慕王朝最华丽的椒房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