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师卦他们听得面面相觑。|
张睿册微微皱眉,道:“你说过你曾向张铭申请调离御史台?”
“不错!”
“那你可有证据?”
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如果蒋献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这也可以证明他当时真的是想放下过去。
蒋献道:“我曾写过一封信给张铭,这你们可以问张铭。”
刘燕微微眯眼,道:“你为何不直接跟他说,还要写信。”
蒋献道:“我当时不想再见到他。”
张睿册道:“据我所知,你还是一直待在御史台,照理来说,张铭理亏在先,他应该希望你能够离开御史台,为何你并没有离开?”
蒋献道:“我当时也是这般想的,但是偏偏那时候张铭被升为御史大夫,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霍元德、丁卯、罗文三人以此事威胁张铭,让张铭提拔他们为御史中丞。”
张睿册心想,这倒是一个减轻张铭罪名的机会,道:“你是说他们以张铭和你妻子私通一事威胁张铭?”
“不错。”
“你是如何得知的?”
“张铭告诉我的。”
“张铭为何要告诉你呢?”
“因为这事抖出来,对我也非常不利,他找不到人商量,所以只能来找我。”
“那你知道之后,又怎么去做呢?”
“我当然是求霍元德他们,不要将此事抖出来,但是他们根本不听,还扬言张铭若是不提拔他们,一定要将这事抖出来。”
“那张铭又是如何做的?”
“张铭更加不想他们抖出来。但是这御史中丞就只有一个职位,而他们有三个人,不管提拔谁。这事都会被抖出来的。”
刘燕问道:“那你就没有对这御史中丞动过心吗?以你的资历,也有资格当这御史中丞。”
蒋献道:“我当时哪里还敢想这些。我只想将这事给隐瞒下来。”
张睿册突然道:“所以你就想杀人灭口。”
“没有!”
蒋献道:“我绝没有这么想,我与他们三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从未想过要杀他们。”
张睿册哼道:“荒谬!若是你从未想过要杀他们,那你为何又说,你是听从张铭的命令,去杀他们灭口。”
蒋献道:“是张铭怂恿我的,他说这事一旦被抖出来,我与他都会被人嘲笑的。而且通奸罪名也不小,内子她至少要坐三年牢,而且他还说,只要杀了他们三个,就让我当御史中丞,算是弥补我,我---我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但是我实在是下不了这手,毕竟霍元德他们是我多年的兄弟。但是张铭说不需要我动手,只需要我将他们约去城南郊外赏月,其余的事就不要我操心了。我这才答应了下来。”
张睿册道:“你约霍元德等人去城郊,他们就没有怀疑吗?”
蒋献道:“我们以前经常去那边饮酒赏月,而且我曾去求过他们好几回,他们肯定以为我这回约他们去赏月,又是求他们,所以没有怀疑。”
张睿册道:“那之后你们如何杀害霍元德等人的呢?”
蒋献道:“先是我跟他们喝酒,等到他们喝得差不多时,我就借故去茅房,然后给埋伏在外面的徐畅、徐亮暗号。他们就潜入进来,杀人灭口。但---但是---我---我也杀---杀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是一惊。
因为蒋献当初给的口供非常简单,并不清楚他们杀人的过程。
张睿册心中一喜。道:“你杀了何人?”
“就是那老布。”
他口中的老布就是那个帮他们做菜、端茶的老伯。
蒋献说着又哭丧着脸道:“我当时没想要杀他的,只不过徐亮兄弟在里面杀人时,被这老布看见了,我见他打算逃跑,心中十分慌乱,因为他若跑了,那整件事就败露了,我情急之下,这才将他给杀害的。”
卢师卦等人听着又非常困惑了,如果这是蒋献设计的,他没有必要承认是他杀死老布的,就说是徐亮他们杀的就可以了,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张睿册道:“那你杀死老布之后呢?”
蒋献道:“我刚刚将老布的尸体放到厨房里面,就听到徐畅、徐亮他们叫我,于是我就走了出来,他们说事情已经办妥了。但是我突然发现他们有些不对劲,于是我就变得谨慎起来,他们又说赶紧弄些木柴一把火少了这里,装成失火的假象。可是当我转身的瞬间,他们就挥刀朝我砍来,幸亏我早有堤防之心,不然的话,我恐怕也难逃一死。我这才明白,原来张铭是要连我也杀,这样就能够彻底隐瞒此事。”
刘燕突然道:“可是据我们所知,徐亮兄弟的身手非常不错,你以一敌二,而且还是失去先机的情况下,你能够将他们两个杀死?”
蒋献道:“若是公平决斗的话,我不是他们兄弟的对手,但是当时我是故意露出破绽试探他们的,徐畅那一刀不但没有砍到我,反而被我砍伤了右臂,这样我才占得先机,但是他们始终是两个人,我也是拼了这条性命才将他们两个杀死的。”
张睿册问道:“但是当时你明知你打不过他们两个,你应该是想着跑才是,可是根据他们两个验尸报告来看,他们两个身上有多处刀伤,也就是说你是想置他们于死地,而非想着逃跑。”
蒋献激动道:“我为何要跑,我又能跑到哪里去,我如此帮他,想不到他竟然连我也不放过,我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