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对于大唐而言,还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因为要去消灭吐蕃,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于正在内部改造的大唐,这是没法承受的,要是对吐蕃发动全面战争,那国内什么都得停下来。
这个问题也困扰着韩艺很久,面对禄东赞那只老狐狸,他也经常是无能为力,其实被动都是他可接受的范围内,只要吐蕃不影响他的计划,他就非常非常满足了。
哪怕是今时今日,他也无意要改变现状,他还是打算用外交来解决问题,因为没有什么比他的计划更加重要,而且只要他的计划成功,区区吐蕃,那就是瓮中之鳖,他此时要忍耐,所幸这忍耐对于老千而言,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兀可烈他们在与韩艺道别之后,就启程回去了,因为下一趟的贸易马上又要到来了,他们在这里拖了太久的时辰。
但是韩艺却还面临中巨大的挑战,要知道他的新政还没有在朝中完全通过,他说服了皇帝和大臣,但是这毕竟是要改变国制,这个锅谁也背不起,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国家也没有正式对外宣布,采用印花税,这种根本性的变革,至少得说服那些既得利益者,他们要是都反对的话,那便执行不下去。
这也是在封建社会变法,最难得地方。
户部!
“我让你去约那些关中贵族来此商议的事,进行的如何?”
韩艺向张大象问道。
张大象道:“我已经通知了他们,他们也表示愿意来长安与你商议,不过情势可能不太乐观啊!”
韩艺一边把玩着茶杯,一边笑道:“不太乐观?要不咱们赌些什么?”
“不赌!”
张大象回答的非常干脆,因为他就没有赢过,又是好奇道:“你想到了什么忽悠他们的办法?”
韩艺黑着脸道:“这种事能忽悠吗?”
“这种事不忽悠,如何能够成功?”
“那倒也是。”
张大象知道韩艺的性格,他不会说的,但是见他胸有成竹,那也就不多问,突然道:“待会去看热闹么?”
韩艺好奇道:“什么热闹?”
张大象道:“我听说许敬宗、王德俭等人是今日离开长安。”
韩艺没好气道:“这算是什么热闹?”
张大象略显激动道:“许敬宗以前那么对你,你难道就不想......!”
韩艺不等他说完,便道:“你也太小看我韩艺了,许敬宗将我视作敌人,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我压根都不想搭理他。再者说,就连你这种四品小官都能去看的热闹,我要去的话,岂不是说我的档次已经沦落到跟你一样呢?”
张大象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韩艺问道:“难道不是么?”
张大象没好气道:“是,你如今可是尚书令,当朝第一人,与司空平起平坐。”
“那是!”
韩艺呵呵一笑,道:“不过还是该庆祝一番的。”
张大象嘿嘿道:“你要请客么?”
“当然不是。”
韩艺朝着外面喊道:“传令下去,今日晚上张侍郎请客。”
“喏!”
外面衙役赶忙应声。
张大象急道:“凭什么呀?”
韩艺道:“你这么开心,当然得请客,让大家一起陪你开心,这多爽呀!”
张大象道:“你升尚书令都还没有请过客的。”
韩艺哼道:“这么倒霉的事,我都遇上了,我还请客,我是疯了吗?”
张大象哼道:“如今我家也穷,那代工作坊可是几年没有赚过钱......。”
韩艺一抬手,“行了,行了,你请客,我付钱。”
张大象笑道:“那就多谢了。”
许敬宗死皮赖脸在长安拖了几日,并没有盼到他想要的,倒是有不少人催他离开,而且天天有百姓往他们家门泼粪,偌大的长安就是容不下他。
今日他便满怀失落的离开了长安,当然,也伴随着百姓的唾骂,百姓是一路跟着骂,这一次危机,害了太多人。
而韩艺压根就没有关注这事,许敬宗走不走,他没所谓,就许敬宗这性格,这年纪,这心胸,韩艺根本不怕他,他再上来,韩艺还是能够将你给压下去。
正如韩艺所言,许敬宗将他视作眼中钉,只是许敬宗自己一厢情愿,韩艺压根就没有怎么去关注他,对于李义府的关注,甚至都要高于许敬宗,毕竟李义府这种人,才有利用的价值,人家李义府敢拼,敢贪,脸都不要,无所顾忌,十足一个小人,而且是表里如一,非常难得的队友,如今朝中再也找不出勇往直前的人才了。
而许敬宗心胸狭隘,还天天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韩艺连利用他的心情都没有。
而且,韩艺这个人,只要你不伤及他的亲人,他也不会去跟你记仇的,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说一个老千,去唾骂别人卑鄙无耻,这只能说自欺欺人呀。
另外,韩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会见关中那些贵族门阀。
因为全国百分之四十的折冲府都集中在关中,这些关中门阀不但是关中大地主,而且他们还直接影响着国家百分之四十的兵力,i毕竟这府兵是乡里面,不是在军营里面,这些士绅对付府兵有着很大影响。为什么武媚娘要避开关中,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关中贵族在这里扎根,在这里要跟他们死磕,那是非常困难的,武媚娘也斗不过他们。根据史书的记载,在李治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