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想,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陈炎冷喝道。
“哦,我想离开难不成你还能留下我。”陈峰冷笑道,突然陈峰双眼瞪得滚圆滚圆的,惊骇欲绝的看着前方,白衣少年陈炎似乎心有所感,也满脸疑惑转身向后看去。
“嗖”陈峰借此机会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陈炎自知上当了,咬牙切齿道:“小野种,暂时就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碰到可没这么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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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庄,陈峰家中。
其实就是一间小木屋,屋外是用一圈篱笆围成的一块空地,左边种着一排排的蔬菜,右边空地则养着一只只鸡鸭鹅等家禽。
陈峰把柴禾放在地上靠着墙边,提着两只野兔,推开房门。
屋内布置简陋,左上方是一个灶,左下方摆着一个吃饭的桌子。屋内右侧铺着两张木床。
此刻一个四十出头的大娘正坐在饭桌旁的木椅上,织着一件褐色毛衣,桌上点着一小根蜡烛,烛光虽然昏暗,但那大娘头上的一根根白发却是如此的清晰。那苍老的面容,看得陈峰心中一阵阵发堵,仿佛有什么东西横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异常难受。
这大娘就是陈峰的母亲牛彩凤,牛彩凤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出头,但多年的操劳,使得她看上去居然像四十来岁的人。
陈峰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内心激荡的情绪,走了过去,强自笑道:“娘,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孩儿给你打了两只野兔,明天给你熬汤喝。”
大娘抬头一看,放下手中的毛衣,怒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要知道这天一黑,山上的狼群就开始出来活动了,以后给我早点回来。”
“艾,知道了,嘿嘿。”陈峰扰扰头,笑道:“这不为了抓这两只兔子耽误了点时间,没事的。”
陈峰将野兔递给牛彩凤,道:“娘亲,给你,明天我们大吃一顿。”
看着陈峰那嫩稚的面容,牛彩凤掩面而泣,哭喊道:“都是你那死鬼老爹去的早,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苦了你这孩子,别人的孩子像你这般年龄也不过是在家里帮些小忙,哪像你八岁就得上山砍柴了。”
“没事啊,娘亲,砍柴挺好的,可以锻炼力量,你看我现在壮得跟牛犊子似地,多好。”陈峰呵呵笑道。
“你少得意了。”牛大娘狠狠敲了陈峰一记,笑骂道:“肚子饿了吧,还不快过来吃饭。今天给你煮了条你平时最爱吃的黄花鱼。”
“太好了,哈哈,我都留口水了。”陈峰应了声,和牛大娘一起从土灶上端起一碗碗热腾腾的饭菜,放到饭桌上,虽然好几碗,但大部分都是些素菜,野菜。就一个碗里是放着一条黄花鱼。
两人当下开始吃饭,陈峰狼吞虎咽了起来。
“娘亲,你今天又去捕鱼了,有什么收获吗?”
“就捞了几条小鱼,冬季马上就到了,海盗又开始猖獗了,船不敢开得太远。”陈大娘微微叹了口气,突然表情郑重的对陈峰说道:“星儿,听你陈元叔说,这段时间山上的狼群又开始闹得很凶了,你千万不要跑到青牛山深处,要记住,在日落之前一定要赶回家。你那死鬼老爹就是太大意了,为了追一只野猪,跑到青牛山深处,最后连命都丢了。星儿,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娘亲不能再失去你了。”陈大娘说着说着眼眶越来越红,心中悲苦无比,眼中隐有泪花闪现,但她还是拼命的忍住了,因为她即充当母亲的角色,又要充当父亲的角色,不论如何一定要在儿子面前表现的更加坚强,教陈峰如何坚强的活下去。
陈峰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碗筷,伸出右手替陈大娘梳理着头上的白发,缓缓道:“娘亲,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想办法到城里买栋房子,把你接到城里,你就不用那么累了,让阿峰好好孝敬你。”
陈大娘摸了摸陈峰的头,笑道:“你有这份孝心,娘亲就很开心了,城里那是大人物住的地方,连庄主都住不起,娘亲不奢望那些。再过个两三年,你也成年了,就给你相个媳妇,为娘也能好好的抱孙子了,呵呵。”陈大娘笑得非常开心。
在剑神大陆上,达到十六岁就是成年人了,陈峰今年十三岁,还差三个月就十四岁了。
在乡间村野的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虽然吃得不是山珍海味,而是乡间野菜。住的不是亭台楼阁,而是茅草小屋。穿得也不是锦衣华服,而是打着补丁的粗布衣。但陈峰却每天都感到很开心,很快乐,很充足,上山砍砍柴,打打野兔,练练剑法。家里陈大娘则种种青菜,养养家禽,打打鱼,日子过得相当的充实。从小到大陈峰都知道有一种叫做温馨的东西一直陪伴着他快乐的成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青牛山很大,方圆好几百里。山上林木茂盛,枝枝叶叶团团如盖,将炎炎烈日遮挡在外。因此大中午的,山中并不是很热,只是没什么风,有点闷。
在一棵参天古树下,陈峰拿着一把砍柴刀,开始了他这一天的功课——练剑。树旁堆着一堆柴禾,这些柴禾早上就砍好了,腾出下午的时间,陈峰用来练习剑术。陈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