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倩如腾身而起,扯过旁边的浴巾,身子一旋,浴巾已经把身子裹紧,凤目圆瞪:“陈默,好大胆!”说罢,司马倩如不由分说破窗而出,直接跳到院外。
尖叫声,破窗声,这个动静,在宁静的夜晚不可谓不大。
“什么事?”宋冷星的声音适时响起。
宋冷星所住宿乾字房,离这坤字房最远,司马倩如喊一嗓子他就来了,这显然是个圈套。
“我正好在附近巡视,司马小姐,发生什么事?”宋冷星说道。
这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司马倩如带着哭腔,手颤抖着点着陈默
窗户破裂,陈默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破空的嗖嗖声不断响起,不多时,四下就出现了四个巡夜武士,神色严峻。与此同时,偏房里面住的那些丫鬟太监也涌了出来。
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过正着啊。
陈默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险境。
司马倩如摆明要栽赃陷害他。
她可是长公主殿下的侍女,难道李文秀没有向公主推荐自己?
一时间,陈默脸色数变。
陈默缓缓转身,走出房门,面色平静,手心却是微微出汗。
“好啊,陈默,我信任你,让你在这听用,就是打算以后长公主狩猎团选用你们陈家的,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色胆包天?!”司马倩如神色显得气愤之极,眼眶微红。
众人知道司马倩如有洁癖,每日必沐浴,此时夜深,陈默出现在这里,其心自然可疑。现在又有司马倩如言之凿凿指认,众人那还有什么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这少年看起来正派,却没想到是这么无耻!”
“真是色胆包天,怎么敢这样做?”
“挖掉他的眼睛!”
“该死,竟然敢冒犯司马小姐!”
众人小声议论着。
陈默扫了一眼人群,那个唤自己进来的丫鬟却是不见,看了看司马倩如,又看了看宋冷星,嘴角弯起,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陈默这样的表情倒是让两个人惊讶,但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陈默,你是自裁呢还是我动手?”宋冷星冷冷地说道,脸上的狞笑越来越明显。
“想杀我?”陈默冷冷一笑,“凭什么?”
“哦?你偷窥司马倩如,丧心病狂,人人得而诛之。”宋冷星斩钉截铁地说道。
“笑话!”陈默大声喝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云海宗圣女周若兰?”关键时刻,陈默再一次祭出周若兰这张牌。
“周若兰,就是云海宗的新进圣女?”
“不是她还有哪个,据说风华绝代,美貌绝伦,更难得的是资质绝佳,乃是云海宗百年难遇的天才。”
丫鬟们居然很配合地脱口而出。
陈默缓缓点头,道:“没错,就是她。她是我的未婚妻,因为我一心武道,主动解开婚约。试问,周圣女我都没有动心,我怎会偷窥司马小姐呢?”
“怎么可能?”宋冷星双肩微颤,厉声喝道。
陈默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周若兰没有把解婚约的事宣扬出去。
对她来说,无论怎样补偿陈家庄,最终还是背信弃义,不值得宣扬。而对于陈家庄的长老们,得到实在好处就是,哪个会自曝家丑?
“周若兰是何人孙女,诸位大概知道,此婚约是我爷爷与周若兰爷爷亲自发誓订下的婚约。”
陈默这么一说,这些人就有些相信了。
周战神虽然是一个不能说的禁忌,但这些人来自帝都,又是长公主府上,知晓一些秘闻那也很正常。
陈家发配罪城,因为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因为这个双方在孙辈订下婚约,以全两族共患难的情谊,这也是靠谱的。
这么说来,可能其中真有什么大误会,司马倩如固然是大美人一个,但跟周圣女比起来,显然还有不少的差距。
这个少年若真是为武道修炼而拒绝周若兰的话,的确不像是能做出这等卑鄙行径的人。
陈默察言观色,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
拿周若兰做挡箭牌,陈默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更加娴熟。
陈默也是看周若兰不爽,她跑来解除婚约,无情无义,又因为醉心武道不顾家仇不孝之至,乐得现在讨一些嘴上的便宜。
陈默现在断定,现在这司马倩如与这宋冷星暗中有勾结,然而要陷害自己就要坐实他的罪行,只要让众人心中起疑就可以了,想来这司马倩如在长公主府上还没有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陈默,没想到你如此巧言善辩,你说破天去,也不能解释你的无理。”司马倩如依然怒气冲冲的样子。
“司马小姐,小人的确是无召即来。”陈默这么一说,立刻惹来一阵议论声,话锋一转,“不过是有些秘密事要跟司马小姐商议,没想到急切之下冒犯小姐,实在是罪过。”
现在说是司马倩如传召他过来,这女人一定矢口否认,反而授人以柄,陈默索性承认他是不请自来的,只不过是有些要事要禀报,这也说得通。
说到这里,陈默从怀中掏出丞相府中凤符,拿给众人看,:“想来大家知道这是丞相府中凤符,没错,我虽然没有丞相府客卿之名,却有客卿之责,此次夜访,实在是一些有关李文秀小姐的消息需要传达。”
丞相府的凤符,长公主府上的人自然认识,一看就知道没错。在罪城这样一个偏远之地,陈默居然有凤符,可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