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父宣布他们结为夫妻的时候,她听到了两个小孩子激动的欢呼。
帝铭盛站在讲台上,心潮澎湃:“感谢各位亲友和媒体记者拨冗参加今日的婚礼,借此机会,我很欣慰地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不错,这阵子各大新闻传得沸沸扬扬的两个可爱孩子,他们是我帝铭盛的曾孙子,让我们掌声欢迎帝子奇,帝花琪加入帝氏集团接班人的行列……”
新婚夜。
空旷的新房,除了床上铺着的大红床套之后,再也找不到一丝喜庆的色彩。
庄园中的人都知道,这一场婚礼,只为了给两个孩子一个名分而已。至于孩子的母亲是谁,那都不是重点。
梨果靠在床头上,想着今天梨子和花花的幸福笑容,心情复杂。
月上中天,星光流溢。
醉醺醺的男人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看见床上坐着的女人,他顿了一下,趔趔趄趄地走了过去。
“明知胃不好,怎么还喝那么多酒?”她心疼他,为他松开一丝不苟的大红领带。
手刚刚搭上男人的肩膀,忽然,被重重地压倒在床。
男人凤眸迷离,一瞬不瞬地看着梨果的小虎牙,笑了:“真像。”
“像什么?”
“真像她。”他的手抚上她皱起的眉头:“连皱眉的样子也是一样的!女人,你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快发疯了!”
他突然扯掉了女人的眼眶大眼镜,眸子里跳跃着明明灭灭的光。
她心头一撞,面上努力保持冷静:“帝锦尧,你看清楚,我是梨秘书!不是她!”
“呵呵,是谁又重要吗?她都已经死了!”
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冰冰冷冷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脖子上,宛如硫酸般灼伤了她的心。
他,哭了!
印象里,帝锦尧一向都是高冷的,璀璨而坚硬,仿若钻石,不管是五年前的实习生还是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倾城帝少,他在别人的眼中都是那么坚不可摧。
可是此刻,他在她的怀里,悲伤如弃婴。
压抑了五年的沉痛,他终于忍受不住要找人发泄!
“你,还爱她的,对吗?”她颤声问。敏感地察觉到压制在她身上的身体陡然发僵。
他自嘲地弯起唇角:“爱?不!我对她只有恨!”
“……”
“我恨她当年的不辞而别,我恨她隐瞒着我,独自承受了生儿育女的痛,我更恨她,在弄乱一池湖水之后走得那么洒脱,她甚至连个背影都没有留给我,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红了眼眶的男子,突然像一头受了刺激的猎豹,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梨果倒吸了一口冷气。
女人身上熟悉的淡香宛如罂粟的诱惑,一口过后,他食髓知味,又狠狠地攫住她的红唇,在迷离的神志中,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那个女人也是如此芳芬……
他眷恋地吻着她,惩罚地咬着她。
爱与恨,在他心底交织,最后幻化为不受控制的纠缠……
这一晚,他在迷迷糊糊中,仿佛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