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致命的吸引力。
何夕看得痴了，他是她心中那簇明亮的火焰，而她则是心甘情愿扑火的飞蛾。
叶颜见她一副怔怔的模样，不由失笑，坐回她身旁，一本正经地问道：“为师有这么好看吗？”
他的声音也恢复如初，舒适悦耳，如飞珠溅玉，如风过竹稍。
何夕下意识地点头，脱口喃喃道：“好看得不要不要的……”此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面颊发热，泛起一层娇羞的薄红，再不敢与他对视，不自在地低头垂眸。
“不要不要的？”叶颜疑惑。
何夕红着脸解释，“意思是说，师父你好看到极致了……”
“真的？”叶颜唇角只微微一扬，便已是风华绝代。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容貌有多俊美，但有些话从爱徒的口中说出，还是让他心里很受用。
“嗯，比珍珠还真……”何夕渐渐稳住了心神，抬眸看叶颜，“师父……我，我怎么会突然昏倒的？”
“没什么事，只是太累了。”叶颜轻轻握住她的手，“等会儿先吃点东西再继续休息，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里将就着住一宿。”
何夕眨眨眼，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要闭关三个月么？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不乖。”叶颜刮了刮她娇俏的鼻子，有些无奈，“偷偷跑下山，为师该罚你的。”
“那凤凰眼的事情，师父也都知道了……”何夕语气低落，可转瞬又激动起来，“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手链弄坏的！我只是觉得好看，想试着戴一下，然后它就突然断了……其实也是我的错，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本不该碰它的……”她的一双美眸中的确含有悔意，可怜兮兮地看着叶颜，“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叶颜将她的手握紧，轻笑道：“我的傻夕儿，无论你做了什么，对的亦或是错的，为师都绝不会生你的气。”
何夕却仍是有些不安，“可凤凰眼那么珍贵，而且又是……又是姐姐的遗物……”
“你最珍贵。”叶颜打断她的话，认真地看着她道。
何夕愣住。
你最珍贵……简短的四个字却仿佛有千斤的重量，沉甸甸的全是叶颜对她的疼爱。
何夕心中又暖又甜，开心得想笑，可又感动得想流泪。
“师父，我……”她想要说什么，却喉中发哽，最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叶颜自然而然地将她揽进怀里，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拭去她已经忍不住溢出眼眶的泪水，“怎么越长大反而越变得爱哭了？”
何夕虽贪恋他的怀抱，但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吸了吸鼻子道：“我才不爱哭，把眼睛哭肿就变丑了，让师父看笑话。”
这时，门外忽有人敲门。
“大叔，小妹妹醒了么？粥已经煮好了。”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传来。
大叔？何夕看看叶颜那张不过二十三四岁的脸，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