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边走边想,该不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不一会儿摇摇头,还是顺其自然。向后院走去。
云钰,歪着头,吃着菜,想着子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是因为我叫她吃饭吗?应该不是的,她少食五谷杂粮也能神清气爽,这个绝对不是。还是因为我去“拿”她的梅花酿?这也不对啊,师妹向来不是小气之人,如果实在喝了,她最多也是以物易物做个没亏本买卖!难道是每天的三餐问题,都是我收拾的,所以觉得内疚要替自己分担些!哇,哇,肯定是因为这个,师妹终于理解我呢?云钰想到这儿觉得像喝了蜜似的,辛苦都值了,彷佛吾家有女初长成似的自豪。不过想到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妃儿来做些粗活,伤身体!还是自己来吧,什么时候一定要训练一个人来专门负责饮食起居!
子妃回到自己的房里,拿起一本《药草录》,坐在椅子上,看着书上的字,想起在桃花林,当听着师父、师兄的谈话时,看着桃花林时,脑海里闪现在桃花树下,一个八岁左右对着另一个蹲着的小女孩说,娘的梅花酿是极品,数量极少,你就不要让我跳火坑了,我们都会受惩罚的。 娘难道不会知道,我对她的酒不感兴趣的,只有你才有这种天赋,可是我不明白,娘为什么会这样做?蹲着的小女孩说,姐姐,就这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子妃一手持书,一手撑着头部侧歪着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脑海里。
但那两个小女孩是谁?坐在躺椅子上,那是师父专为她做的。夜子妃思绪翻飞,这个师父据他自己说,她从小就跟着他在身边,是他在外面云游时领回的一个孤儿。可是她一点也记不起小时候的事。在这儿住了三年多了,师父从不让她和师兄出山到外面去,但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一次。
记得有一次当他问起为什么她对小时候的事一片空白的时候,师父老是说丫头,你当初差点就不要老头子我了,你都不知道你发高烧差点就没了,烫得我老人家的心都碎了。后来烧退了还好你只是失忆了,没有完全烧糊涂,要不让我怎么活啊?我还没有媳妇,这不是想你给老头子当当红娘。当时的她鸡皮疙瘩都起了全身,简直想把师父踢出去,悲呼我杂有这么活宝的师父,丢脸啊老天,你收了我吧!
还有在场的师兄云钰,憋的嘴都抽筋了啊,整个脸皱成一团。师父还在哪儿滔滔不绝的说着,随着师兄也出来了去了桃花林一落地,接着就是,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妃儿,老头子怎么这么,这么,哈哈,这么,哈哈,这个词还真不好形容呢?太逗了,简直就是一无赖三岁小孩。白白浪费了他老人家一身好皮囊,要破碎多少少妇的梦!太搞笑了,哈哈.”
夜子妃虽被自家师父的话狱卒到了,但此刻看着云钰笑也不掩饰好心情就随意回答“有可能,当初,他是怎么养大咱们俩的啊”
“嗯?”云钰没有料到身边的人突然转变话题,愣了一会儿,转头向着房屋说道“,那时候,很辛苦,很辛苦。”便抬头看着天空什么也没有说什么,看了多久,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他的脸看,仿佛要看出什么似得,那么紧迫!“妃儿,为兄的脸是不是更俊俏了,你盯着人家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完还顿做娇羞状。
夜子妃对师兄的自恋无语“呃,哦,是好看了。师父的名字是雪冥?”
“啊,对啊!怎么了啊?“云钰此刻也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回答
“雪吗?”子妃看着天空说着,多么亲切而悲伤。
“什么?”云钰装作没听到,继续接着说“师父没有说,师父总说我们以后会知道的。其实,我觉得,人生往往没有顺其自然,很多出乎意料,很多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外,但终究是需要走下去。”说道这儿,云钰看着子妃的脸仿佛重叠了番,对他说,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好好照顾妹妹。瞬间低头,眼睛黯淡了许多,子妃对着天空假寐,没有看见这一幕。
那天还有发生了什么没有想起呐?想着想着,夜子妃就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风中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