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水中扭打的两人,吕布皱了皱眉,如今已经是深秋,河水冰冷刺骨,虽然甘宁和周泰武艺超群,但是在水中缠斗的时辰久了之后,难免不会发生意外。
“高顺,取我的龙蛇弓来。”吕布盯着河中缠斗的甘周两人,头也不回的朗声说道。
高顺一声应诺,转身窜入了船舱之中,片刻之后便提着吕布的龙蛇弓走了出来。
吕布接过高顺递过来的龙蛇弓,从箭壶里抽出两只羽箭,然后搭在龙蛇弓上,瞄准了在江中缠斗的甘周二人。
蒋钦大惊失色,看到吕布搭弓拈箭,立即跪倒在吕布面前,恳求道:“请将军箭下留情,我愿意代替我兄长赴死。”
吕布对蒋钦的话置若罔闻,只见他目光如炬,呼吸匀称,龙蛇弓拉得如秋月。
须臾之后,吕布的手手轻轻一抖,弓弦发出一声悦耳的响声,两只羽箭立即凶猛地飞了出去。
甘宁和周泰搏斗得正酣,突然感觉恶风来袭,甘宁暗呼不妙,立即弃了周泰潜入水中,甘宁就在遁入水中的那一刹那,一只羽箭射在他刚刚所在的位置,而周泰却慢了一拍,他只感觉肩膀传来一阵疼痛,整个右臂顿时失去了力气,为了使自己不掉落江底,周泰只能用左手狗刨。
冒出头来的甘宁见后大喜,吐出了一口冷水之后,趁机游上前去扭住周泰的另一条胳膊,扯住他的头发朝着吕布所在的船只游了过去。
看到甘宁将周泰拧了过来,吕布无奈的苦笑,他最初的目的是将两人都射伤,然后叫魏延将他们俩一起捞上来,不曾想这甘兴霸狡猾得像泥鳅,居然躲过了自己必中的一箭。
吕布将龙蛇弓丢给高顺,看着水中挣扎的周泰说道:”“文长,将他们捞上来。”
魏延一声应诺,一刀斩断了桅杆,招呼着蒋钦一起将甘周两人扯上了甲板。
蒋钦心中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起初他还以为吕布会射死周泰,没曾想只是射伤他而已,而且吕布还射出的连珠箭,如果不是甘宁眼尖估计他也要被射伤,蒋钦刚刚还估算了一下距离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五十步之遥,而吕布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命中,如果吕布想要周泰的命的话,估计周泰此时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沉到江底喂鱼了吧。
“我不服,我不服,有人暗箭上我!”
周泰被擒,拼命的挣扎,只是一条手臂受伤,一条被拧住,两条腿还要凫水,那还有什么力气反抗,只能张口大声的抗议。
甘宁死死的锁住周泰,得意洋洋的说道:“巴陵贼,刚刚射过来的有两箭,射向我的箭被我躲过了,而你反应迟钝被射伤臂膀,这只能怪你自己,休要在聒噪,我要将你押到我主公帐下,看他如何处置你。”
甘宁不是无智之人,能射出这连珠箭的人,定是武艺绝伦之辈,在这条江中,除了吕布没有别人,他既然连自己都要射伤,顿时就知道是为了收服眼前的巴陵贼,若不是猜到吕布心中所想,甘宁早就拧断了这厮的脖子,为自己的老兄弟们报仇。
看到魏延递过来的粗木桅杆,甘宁奋力提起周泰,一把抓住杆木,随后便被魏延和蒋钦拉上了甲板,
“嘭”
上了船拦,甘宁一把将周泰推了下去,周泰结实的身躯重重的跌落在甲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甘宁纵声一跃,轻巧的落在船上。
随即甘宁上前,朝着吕布稽首道:“启禀主公,这边是贼首,巴陵贼周泰。”
蒋钦看着躺着的周泰,几大步上前扶起他,询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周泰沉闷的摇摇头,表示无事。
吕布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突然放声大笑:“兴霸,想不到你纵横长江十数年,今日却逢到敌手了。”
那边的周泰听闻吕布此言,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丧假之犬,也敢说自己纵横长江十数年,也不怕羞煞的脸皮。”
蒋钦急忙捂住周泰的嘴巴,着急道:“大哥,不要胡说了,随我来拜见吕将军。”
周泰抬眉看了蒋钦一眼,询问道:“吕将军?那个吕将军。”
蒋钦不慌不忙的解释:“天底下还有那个吕将军能让我蒋公弈折服的,唯有那只身冲击西凉军阵的吕布吕将军。”
“吕将军在何处?”周泰听后喜上眉梢,立即朗声大问。
这吕布可不得了啊,那可是他们武人的骄傲,敢独自一人冲垮西凉十万大军的军阵,这样的勇武颇受他们这些陌路草莽的推崇。
“周泰,你可认得本将”
吕布大步上前,俯身看着魁梧非凡的周泰展颜道。
周泰看向来人,心中微微有点惊讶,只见此人身躯凛凛,器宇轩昂,一身浅灰色的劲装衬托出他的干练,一双冷冷的眼眸迸射寒星。
周泰顿了顿首,试着问了一句:“吕将军?”
吕布爽朗一笑,随后一挥大氅,展颜道:“正是本将。”
听到这个人就是吕布,周泰大惊失色,立即握拳稽首:“原来真是吕将军,周泰无故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吕布见此,急忙大步上前将周泰扶起:“幼平何故如此。”。
周泰顺势起身,朗声道:”将军武艺,已经传播海内,宁我等武人深感钦佩,今日某劫了将军的物资,若让天下武人知晓,某有何颜面存于这天地间。”
吕布听后,眼幕低垂,他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恰好今日周泰能解他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