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雄壮的应诺,吕布高大的身躯跨出武官一列。
他首先对着董卓施了一下礼,然后才朝刘协跪了下去。
董卓笑呵呵的看着吕布,面对吕布刚刚所施的礼节,他很受用。
看到吕布出列,嘉德殿内一片哗然,不为别的,就因为吕布长的威风凛凛,令文武百官为之而侧目。
只见吕布身高九尺有余,面如冠玉,方口阔鼻,语话轩昂,有吞吐千丈凌云之志。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犹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威风凛凛,仪表非凡。
全身金甲贯体,墨发随意的泼洒在后脊,两束五彩斑斓雉尾随着嘉德殿外吹进来的秋风而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傲人英姿,真可谓乃神人也。
曹操也惊愕的看着吕布,在心中暗忖:“原来他就是吕布,生的如此这般雄壮,果然不负飞将之名。”
董卓见自己举荐之人引起如此反响,心中不免有一点得意,随意扫了一眼百官,然后盯着刘协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刘协看到吕布的时候,也被吕布所散发出来的英姿所惊讶,正沉浸在其中的时候,突闻董卓的询问。
当下立即从沉浸中惊醒过来,畏惧的看着董卓,随后开口道:“相国举荐之人,朕没有异议。”
董卓点点头。
随后转身对着嘉德殿内的群臣大喝道:“陛下说,他没有异议,你们还有异议吗?”
见董卓开口说话,文武百官个个地下头颅,闭口不言。唯恐惹祸上身。
殿中立即呈一片死寂,就连从嘉德殿外透进来的秋风,也瞬间如同凝固一般,黏稠得令人如身处于密不透风的密室之内,那种无边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朝嘉德殿内的群臣席卷而来。文武百官被压得连连喘着粗气,冷汗自脊骨顺流而下直入勾股之中。
董卓负着双手,看着一个个不说话的群臣,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说话,那老夫就当你们同意了”,看着任不开口文武百官,董卓转身斜眼看着立在上位的刘辩说道:“还有,吕布杀蛮夷、黄巾,皆有功,一个执金吾不够,还望陛下封他为都亭侯、并州刺史。”
刘协哪里敢反对,连忙唯唯诺诺:“一切由相国决定就好了”,如今的天子,毫无威严可言,就算是董卓逼他退位,他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不过董卓的胆子还没有大到那种地步,不过日后就不好说了。
看着一切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董卓对着李傕、郭汜说道:“将何太后、弘农王、迁至永安宫居住,然后派兵给老夫看住了,之后在派重兵把守这皇宫大大小小的内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如果有人胆敢胡来,你们就他剐了他在来见我”
“诺”
李傕、郭汜听后,沉声应道。
董卓说完,便自顾的踏出了嘉德殿,雄壮的身躯驻足在嘉德殿门口,抬头看了看稍微有点儿刺眼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如今这洛阳不太平啊”
突然,董卓感觉鼻涕一痒,如狮子般的头颅高高扬起:“阿…阿…阿嚏”
本来文武百官看到董卓驻足在殿门口,一颗颗悬着的心提在了嗓子眼,也不敢抬头去看,突然董卓打了一个喷嚏,吓得群臣大部分寒蝉若惊,然后趁董卓不注意,快速的抹去额头上的虚汗,之后又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曹操看着一群群、一个个被董卓吓得心胆俱碎的文武百官,心中一阵失望,难道大汉真的无回天之术了么。
董卓见自己的一个喷嚏吓得群众心惊胆战,逗得他哈哈大笑,笑毕之后,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昂首阔步,踏着阶梯,朝皇宫大门缓缓而去,华雄等西凉将领见后迅速的跟了上去。
华雄回头看到还跪在嘉德殿上的吕布,大声招呼道:“奉先,还愣在哪里作甚,快走吧”
吕布见后,对着殿上的刘协拜了拜,然后一挥大氅,也毅然踏出了嘉德殿。
刘协看着吕布雄壮的背影,伸出手想要叫住他,可是最后,还是不敢发出声音。
站在殿外的并州诸将见吕布出来之后,立即围了上,吕布伸出手拦住他们想说的话:“回去在说”。
然后不理众人,率先踏着阶梯,与董卓一前一后,走出了皇宫。
李傕与郭汜看到董卓他们走后,带着甲士走到刘辩面前,对着刘辩恶狠狠道:“走吧,弘农王,和你的母亲移居永安宫吧”
刘辩恐惧的看着李傕、与郭汜,颤声道:“你们不能这么对孤,孤是皇上”
李傕与郭汜、以及留下来的甲士问候纷纷捧腹大笑,李傕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孤…孤是皇上,哈哈,笑死我了。”李傕一边大笑笑,一边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
那刀身,印着寒光射在刘辩脸上,吓得刘辩心惊胆战,快速的爬到垂帘内,匍匐在何皇后怀里,然后母亲两相拥而泣。
李傕一挥大手,几百甲士齐声大喊:“请何太后,弘农王移驾永安宫”。
那声音声如洪钟,在整座嘉德殿内回荡,震得百官脑袋嗡嗡作响。
何皇后无奈,最后只能带着刘辩退出了嘉德殿,住进了永安宫。
可怜少帝四月登基,至九月就被董卓给废了,只做了五个月的皇帝。
...
回到董府,董卓连夜令人打造匾额,仅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一副崭新的匾额挂了董卓府邸的正上方。
“相国府”,看着这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董卓仿佛看到了权利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