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是不会靠女人入仕的。还有三个月,就是科举考,我会参加科举考,你走吧。”他的语气突然降低到零点。
“明桀哥哥……”谷雨未干的泪痕还挂在脸上,她以为这是她的筹码的,如果明桀哥哥娶了她,依靠谷家的地位,皇上就不敢轻易动魏王府啊。
魏明桀皱眉,声音更冷:“你走吧。”
“好,我走。”心已经碎裂成片,谷雨心如死灰,转身就走。
雪花漫天……
那一抹藕荷色的身影在大雪中道不尽寂寥与悲伤。
“是小姐!”在廊子里偷闲聊天的丫鬟们突然发现了谷雨,拿起伞赶紧追了出去。
“小姐!”
“小姐!您等等奴婢们啊!”
谷雨如今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的脑海里只有那一句话如陀螺般在旋转着。
“你只是妹妹,小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谷雨不由苦笑,她陪在他身边数年,等到及笄时他却喜欢上了别的人。一定是姜英士勾引明桀哥哥的,谷雨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恶毒的目光:明桀哥哥是他的,既然姜英士在秦县当县令,那就让她死掉好了。”
“我哥哥呢?”谷雨问向已经跑来为她撑伞的婢女。
那撑伞婢女愣了一下,回看了一下其它的婢女,那些婢女却一一摇头。
是啊,少爷一向神出鬼没,说走就走,连老爷都留不住,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少爷的去向呢?
谷雨气的跺脚,独自生闷气道:“算了,哥哥肯定又跑出去周游去了,就知道不能指望哥哥。”
她转着眼珠子突然心生一计,一道诡异的目光一闪而过,既然皇上让姜英士官秦县,那她就毁了秦县,她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歪着头想:秦县又破又偏远,皇上才不在乎呢,秦县旁边的甘湖县倒是中枢地带,若是因为秦县祸害了甘湖县,那皇上怪罪下来,姜英士还能吃的了兜着走么?
云浅歌虽然是特工,但偶尔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她也会看看电视青天啊纪晓岚啊不是挺的嘛?怎么等到她真的当县令了,她却这么闲?
整整一天了,她坐在府里看着那些衣衫践履的行人一个个从门口坐过,就是没有一个人进来告状的,她无聊的坐在县令椅上磕子儿,撑着头问向祁七祁八:“诶……你们说怎么就没个人呢?奇了怪了啊。”
祁八憨厚的挠挠脑袋:“也许是百姓没什么可告的吧。”
“说来也是,这地儿穷的都不能再穷了,那些小偷啊也没啥可偷的。”
云浅歌不置可否:“就算没小偷,那qiáng_jiān犯,杀人犯都没有吗?哪个地方都有作恶的人,这是人心,心恶则人恶,不过是那些人没来告而已。”
云浅歌拍案而起:“走,我们上街看看去。”既来之则安之,日子过得这么闲,总得找找事儿做才行啊。
大街上的屋檐下睡着昏昏欲睡的乞丐,衣服破烂的行人们三三两两的走着,一些小贩们穿的衣服要稍微好些人,正卖着廉价的物品。
她带着祁七祁八四处闲晃,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她准备找个面善的人打听一下。
正在这时,她看见一个长的慈眉目善的大婶正在卖一些饰品。
云浅歌走到摊前。
“公子,需要点什么?”大婶友好的问道。
“恩,我随便看看。”说着,她扫了一圈摊前的东西,伸手朝一面铜镜拿去。
却正在此时,一双皙白的手也伸了下来。
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