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弱……

说到该怎么辨别东西南北,理论知识虽然学过不少,但是,面对夜空她从来认不出哪一颗是北极星,面对树冠她也分不清哪一边枝叶较为茂盛,还有类似利用年轮宽窄、太阳投影的方法她都读过……可惜这些对她统统无效。

在失去的某段记忆里,恍惚有人这样评价过她:“看不懂指南针就算了,使用gps导航也能迷路的人你绝对是我生平见到的第一个。”

她对此感到很悲哀,不过,凡事都要往好的一面看,正因为常在深山密林等人迹罕至的地方迷路,久而久之,她练就了一项得意技--野外求生。

“你看到了什么?”

耳边又响起拉美西斯的问话,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让人不安,纵然想抵赖没有碰过里面任何东西,但被拂去的尘土会毫不留情地揭穿这个谎言。

“衣服之类,我从未见过那样古怪的东西,包括一叠写满奇特符号的纸张。”点点头,昔拉明智地选择了坦诚。

拉美西斯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恢复散漫常态:“那些符号是一种无法解读文字。”

“文字?我还以为是埃及的机密暗号。”昔拉背起双手,笑得明媚动人。虽然爽快地承认碰触了某人的隐私,但对于能够看懂汉字一事她谨慎地保持了缄默。孪生姐妹的故事太复杂,日记的后半部分也没看到,在确定真相以前她不能冒险掺合进去自找麻烦。

“我会在入口处写上‘严禁入内’,别再闯进来。”拉美西斯用眼神示意昔拉随他离开,“这里是整个王宫最糟糕的地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索性拆掉它?”刚一问完,昔拉立刻感到后悔。

不要多嘴!徘徊在大脑里的理智分明有这样警告。但她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要知道他真正心意的yù_wàng,说不清什么理由,就那么下意识地开了口。

“我道歉,请陛下忘掉这个愚蠢的问题。”

昔拉尝试补救,拉美西斯的视线移向被废弃的房间,当以为铁定会遭到惩罚时,她竟然在这位自信爆棚的埃及法老脸上看见了自嘲苦笑:“我始终没法痛快地拆掉它,这正是令我感觉最糟糕的地方。”

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拉美西斯命人叫来宫廷总管,昔拉讲明找他的原因。总管想了想,如实回禀,几名女官都在宫里侍奉多年,没有发现与某位王妃特别亲近,不过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他会再详细调查她们最近的财政状况、社会关系以及家庭背景。

拉美西斯满意地挥退总管,然后转向昔拉:“觉得如何?我的总管是否在对你说谎。”

昔拉摇头:“应该没有,他回答问题时一直坦然直视你的眼睛,一点也不闪避。”

“面不改色地说谎是有些人的强项。”拉美西斯别有意味地提示。

“而有些人则擅于用锐利的目光拆穿他们,叫人不敢直视。”昔拉用半恭维的语气从容不迫地应答。

“接下来怎么做?”

“等待我的敌人找上门。”

“不打算主动出击?”

“我很有自信与她比赛耐性。”昔拉耸了一下肩,“我讨厌麻烦。”

“祝你好运。”拉美西斯没有干涉她的决定,他有一种预感,这次交易过程会很有趣。

推罗公主昔拉误闯禁忌之殿,法老不仅不动怒,还吩咐王宫总管亲自送她回去。

后宫的女人们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那个地方,它是法老的伤疤,连大皇后也被禁止碰触,而现在,一个小国公主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却没有受到责罚,简直不可思议,这也从侧面说明,法老有多喜欢这位新王妃。

艾斯托蕾丝气得快疯了!

早餐时见昔拉又愚蠢又软弱,本以为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今看来,她低估了那罕见发色对拉美西斯造成的影响力。

“她到底在宫里转悠什么?”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被女主人恐怖的脸色吓得心惊胆颤,侍女怯声禀报:“她说很寂寞,思念王的心情令她没法安静地等到晚上。”

一想到早晨那小丫头与拉美西斯亲热的情景,艾斯托蕾丝不禁怒火中烧,她嫁到埃及近两年,法老从未用那种温柔的眼神凝视过她。

“王的反应呢?”

“王……王回答她说……你的笑容令所有的疲惫和困倦不翼而飞,晚上……晚上……”

侍女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戛然停止,眼前那张气得几乎扭曲的脸孔令她不敢再说下去。

见她吞吞吐吐,艾斯托蕾丝的心情更加烦闷,不耐烦地厉喝:“晚上什么?快说!”

“晚上会好好补偿你。”侍女匆忙答完,迅速低下头不敢去看主人的眼睛,此时她的眼神一定非常可怕。

预料中的暴风雨没有来临,紧张地抬起眼皮,艾斯托蕾丝的神情忽然平静,眼角皱起狡诡的笑纹。

“埃及在腓尼基最可靠的盟友是西顿,法老最宠爱的女人也应该是我--西顿的公主。”

侍女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她了解女主人心里的不忿,王妃深深地爱慕着法老,可两年来,拉美西斯一次也没宠幸过她。

艾斯托蕾丝的心理彻底失衡了……

在故乡便经常听人讲述埃及法老拉美西斯的故事,她被他的勇猛折服,他是她心目中唯一的英雄。自告奋勇地嫁到埃及,向父王提议以联姻稳固同盟只是借口,她永远无法忘记初次见到他的情形,他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被


状态提示:第40章 城--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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