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周永吗?”好一会儿,沈曦才磕磕巴巴地说道。
“四哥,他是内奸、叛徒。”冷冷一笑,沈篱神情漠然地说道:“他心怀不轨,暗地里把你们的行踪出卖给何卫宗!而你们之所以会被抓入清风寨,再被何卫宗用绳索系着丢下山崖……都是源于他的撺掇!”
“怎么可能呢?他跟随大哥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大哥极为相信他……”
“四哥,那你是信他,还是信我呢?”
被问得无话可回,沈曦抿唇不说话了。
四下里环顾四顾一番,并没有发现冷水,沈篱索性捡起一根被烧焦的木棍,用力刺向周永的断臂处。
“啊!!!”凄厉的惨叫声刺痛耳膜。
沈曦扭头,见沈篱眼神平静,神情安然,浑然没意识到自个儿正做着怎样残忍的事情……便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周永,我问你,你的主子是谁?”等到周永的意识恢复,沈篱无视周永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面容,寒声问道:“是谁指使你跟南诏国的太子凤池沆瀣一气,相互勾结?”
“呵呵呵呵呵!”被痛醒的周永只是凄然地冷笑着,并不说话。
沈篱冷下眉眼,再次举起焦棍刺中他的伤口。
有嫣红色的血顺着焦黑的木棍流下,周永第二次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呼声。
“六儿!”沈曦实在看不下去,出手阻拦她:“你有话可以好好说,何必如此折磨他?”
“审问犯人的手段若不激烈些,如何能知道想要的答案?”沈篱不耐地挥开他的手,并示意他到一边去呆着:“四哥,你若是不忍心,就回去歇着,或者收拾收拾东西……如果不想离开,就安安静静在旁边看着。”
沈曦心中自是不忍,可他如何放心让沈篱单独跟面容扭曲、神情疯狂地周永呆在一起?于是依言抿着唇站在不远处。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主子是谁?”收回焦棍,沈篱声音冷漠地问他。
周永垂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猛然间站起身来,眼带恨意,迅速挥舞着右手抓向沈篱的喉咙。
沈曦吃了一惊,正准备过来帮忙,沈篱已经抬手,用焦黑的木棍狠然地挥打过去。
“啪嗒”一声,木棍敲中周永的脑袋,光荣地断成两截……而周永踉踉跄跄地栽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像虫子般扭动着身体。
沈篱悠悠然地走上前,一踩在周永的右手手背上:“莫要不自量力!你如果想死得痛痛快快,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或许是过于痛苦,又或许是不愿就这样死去,周永嘴里吐出一些诡异莫名的呐喊,虽然声音很低,可沈篱听得清楚明白。
他说,他的主子是沈琅。
“你嘴硬也没用,我知道指使你的人是二皇子李昇。”沈篱原以为沈琅身边的人都跟他一样圆滑世故,只懂得权衡利弊,却不想这周永是个硬骨头,哪怕被痛苦折磨得全身痉挛都不松口……无法,她只得换种说法:“你是自愿听从于他,还是受他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