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不会害您性命!”情急之下,飞越的眼睛变得很红很红,神情更是愤怒:“可他呢?他是想要覆灭南诏国的罪恶之人,且张嘴闭嘴都是要取您性命,您真要相信他吗?”
“明处的刀子,不比暗处的冷箭更容易防范吗?”李玹冷冷反问。
飞越被噎得呼吸一滞,然后眼带怨恨地瞪着他,大声嘶吼:“你抓长公主是想要做什么?长公主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
声落,他急切地看向凤玉:“长公主,您相信我,我没想害您,更没想让您落在他们手中。我原就是想帮您见他一次,仅此而已。”
他的眼神很是真挚,凤玉紧咬唇角,不住地摇着头,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完全的信任一旦崩塌,她哪里还敢再次相信?
将茶盏搁在桌上,李玹徐徐站起身来:“长公主,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凤池的阴谋?如果想知道,便告诉我你能拿什么来换,如果不想知道,时间已晚,恕不奉陪。”
声落,他竟是不给凤玉思考的时间,直接往外走。
“我想知道!”
“长公主!”
“你闭嘴!”凤玉满脸怒色地瞪着飞越,然而瞪着瞪着,她垂眸苦笑起来:“三皇子,把飞越……押下去看管吧,继续让他呆在这里,也只会影响我们谈话而已。”
飞越就像是被点了哑穴,身体倏地僵硬,他直愣愣地看着凤玉,仿若丢了魂。
李玹看向静静站在凤玉身边的明喜。
明喜会意,伸手拽住飞越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
李玹重新坐下。
而谢彦春受他命令,解开了绑在凤玉身上的绳索。
不知是身上的束缚消失,还是从李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压迫感消失,凤玉心中轻松不少,于是慢慢地冷静下来:“三皇子,我不聪明,猜不到你的心思,不如你告诉我,你想得到什么?”
李玹缓缓吐出四个字:“凤池的命。”
皇兄的命?凤玉惊得差点儿摔倒在地。
片刻,她攥紧手心,竭力压制住心中恐惧,哆嗦着说道:“三皇子在说笑吗?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这个要求我不可能会帮你,更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你的生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你一出生她便亡故,而凤池的生母是南诏国的皇后,虽然你们两人是同年同月出生,不过你晚他三天,对吗?”
“是。”他的话题转换太快,凤玉有些转不过弯,却依然点了点头。
“你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对你很好,凤池……表面上对你也很好,可你的妹妹凤铃公主,却瞧不起你的出身,于是经常羞辱你,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戳中伤口,凤玉不免恼羞成怒:“我南诏国的宫廷之事,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的生母是身份尊贵的皇后,而凤池的生母才是那个薄命卑贱的宫女,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