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得好我的!”清露目光殷切地看向了秦怀恩。
秦怀恩立刻点头,“好,从今往后我再不离开你了!”既然不舍,那他就跟从清露好了,清露去府城教司坊,他就去府城,清露回京城,他也跟着回京城,反正清霜现在不在了,睿儿也需要人照顾,他还是有理由守护在清露身边的,这样,他也不用因分离而痛苦了!
清露畅然地笑了,她觉得有了秦怀恩这样的承诺,她就算是把秦怀恩拿下了,并不知道,秦怀恩说的“不分开”和她的预想其实是南辕北辙的。
晚饭很丰盛,有鸡,有肉,有炒的蔬菜,凉拌的野菜,竟然还有鱼,清露记得她没让药童买鱼啊,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秦怀恩到不远处的河里抓的。
清露眉头一皱,秦怀恩立刻解释,“我有睡足两个时辰,是药童来了之后,我才去捉的鱼,和睿儿一道去的,你知道,我的速度很快。”他还不放心离开熟睡中的清露呢!
清露仔细一看,果然发现秦怀恩神采奕奕,连眼底的青黑都消了大半,看来用不了两天就能恢复正常了,再看看自己,各种羡慕嫉妒恨,还得表扬秦怀恩,心里那种滋味儿就别提了,不过想到从今往后秦怀恩就归自己“使用”了,又很是得意。
清露和睿儿喝粥,秦怀恩吃米饭,清露不停地给秦怀恩夹菜,秦怀恩来者不拒,三人俱是胃口大开,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清露随意地问,“你喜欢吃什么?”她想对秦怀恩多些了解。
秦怀恩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喜欢吃饱。”
清露先是一愣,随后就是心酸,这得是当初过得多艰苦,才在有了这么多银子后,依然对挨饿的经历记忆犹新啊!下定决心往后要对秦怀恩再好一点。
饭后,清露觉得精神好了不少,就起了炕,一边哄着睿儿玩儿,一边和在外间熬药的秦怀恩说话,“你这么多天,都去了哪里啊?”她问得很小心,还追上了一句,“你若是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来自现代的她,很明白什么是个人隐|私。
秦怀恩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清露,“你不是让我去接霜儿吗?”
“啊?!”清露震惊了。
秦怀恩详细地汇报了这些天来的行程。
听说清霜死讯的当夜,等清露睡着了后,秦怀恩就马上动身了,他徒步奔跑了一夜,在天亮时到达了昌安县,在昌安县买了两匹好马,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又过了两天一夜,在傍晚时到了府城。
进城后,秦怀恩马不停蹄,先去选购了最好的棺木和一些必需品,让店家准备着,又到车马市把疲惫不堪的马卖了,再买了一辆双马拉的大马车,接着许以厚利找了两个和尚。
他赶着马车去棺材铺取了棺木和寿衣等物,装好车却不拿走,而是独自出门吃了些东西——这是秦怀恩离开小岭村后,吃的第一顿饭!
然后秦怀恩就去教司坊打探消息,了解了清霜被埋葬的位置,他回到马车上调息,静等夜深。
天完全黑下来后,他到乱坟岗上找到了清霜,再赶了马车接那个两个和尚。
和尚给清霜做了法事,秦怀恩亲手为清霜整理了遗容,换好了衣裳,将清霜装殓,和尚再做法事。
和尚离开,秦怀恩买了很多干粮并预备了清水,留着在路上吃,天色微明时,秦怀恩赶着马车,第一个出了府城。
回程的路途用了秦怀恩四分之三的时间,因为马车要走大路,不能抄近道,而且因昼夜不歇地赶路,秦怀恩中途还进城换了两次马,不然的话,马很容易被累死。
另外,秦怀恩没将清霜的棺木带回小岭村,而是安置在离小岭村最近的一个庙里,并一次性给足了庙里三年的香油钱,为了节省时间,秦怀恩连车马都低价卖给了庙里,然后穿山越岭抄近路徒步跑回了小岭村。
秦怀恩讲得很简短,清露听得很惊悚,她走过那条路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秦怀恩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办这么多的事,他还是人吗?!
而且,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出现了,清露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当然不会认为秦怀恩是骗她的,一个是没这个必要,一个是秦怀恩提到的若干地名和其他细节等一点出入都没有。
可是越是这样,清露怪异的感觉就越发浓烈。
清露正打算仔细地想想,秦怀恩已开口问道,“露露,你能不能告诉我,霜儿她,为什么要自尽?”这对秦怀恩来说十分重要,没人比他更害怕命运的改变,不然的话,他要怎么帮助清露?!
清露怔怔地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清霜对自己的死因交代得非常清楚,但别说是现在的清露,就是当初的前身,对清霜的做法都极为不赞同!
除去种种的情感描述,清霜的死因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一句话:成全!成全秦怀恩和清露甚至还包括睿儿的平安幸福,而其中最主要的是她自己对秦怀恩的爱情!
对清霜的这种做法,前身不理解,因为她们对“幸福”的理解原本就不同,对秦怀恩的看法,更是大相径庭,但前身不敢违背,又舍不得怨恨清霜,就把这种怨恨全都加在了秦怀恩的身上,觉得秦怀恩是害死清霜的罪魁祸首,可以想见,前身的这种情绪和秦怀恩这种堪称奇葩的性格,注定了这两个人今后的日子,没个过好!
现在的清露,虽然对清霜的做法依旧很不赞同,却能理解,尤其是在和秦怀恩、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