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
上官岚昂头挺胸,回答的坦坦荡荡毫不犹豫。
“虽娘炮你的名声是不太好,可就我和你相处以来,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第一,方才我与大爷进来时,你的眼神充满了回忆和哀伤。虽只有一瞬被我捕捉到,可这就足够证明,这东西不会是你后院某个新欢旧爱的。”
“第二,华胜上铜质漆色古旧,并有脱离的迹象。可见,要么是拥有华胜的女人常戴,要么就是你以物思人,拿在手中摩挲多了。”
“第三,此物并不是现在妇女们的潮流饰品,但见华胜其上的蓝宝石就可看出。蓝宝石纵然质地纯,可厚度大,戴在头上难免有负重感。”
“因此此华胜的设计,也是镂空的,中间一块稍大的蓝宝石,其余的镂空部分,可采用鲜花嵌插的方式,一样新颖特别,夺人眼球。”
上官岚说的是头头是道,将分析步步到位。
闻言,君逸与纳兰涟眸中俱是一亮,对她的赞赏完全不加掩饰,大出意料。
没想到,上官岚居然心细到如此地步!
只一眼,就能仔细推敲出这么多的信息!
纳兰涟听着她的分析频频点头,末了,才微笑着问道。
“所以,你判定华胜是我母妃的?”
“正是。难道我分析的不对吗?”
“很对。”
莲花儿点头。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华胜的确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只恨当时太过年幼,没能觉出母妃的异常。”
“竟乖乖听了话握着母妃最爱的华胜入眠,却不想一觉起来……留给我的东西,就只有这个华胜了。”
上官岚从未听莲花儿主动开口说过关于他母妃的事,今个儿听他主动提起,惊讶是有的。
可更多的,还是惋惜与无奈。
生在皇宫中的皇子公主,大多没有绝对的自由。
他们的母妃,有可能是亲生的,也有可能不是亲生的。
真挚的感情,在亘古的皇城中,显得有些多余。
这大约也是为何皇族之中多浪荡子的缘故吧。
得不到的自由,约束的口舌,倒不如醉生梦死,做个梦中人。
而现在,莲花儿终于要坐上这孤寂的宝座,岂不是……要更孤独了么?
“汗……不说了,这是本殿下的事,与你无关。说来,小丫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嗯?”
乍闻莲花儿这般说,上官岚立刻警觉得看向他。
——娘炮一向是满嘴跑火车的!
指不定胡乱说出什么话来呢!
“你从小爹不疼母不爱的,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话中,不乏揶揄之意。
——哟呵!敢情娘炮不酸自己酸她呢!满肚子坏水!
“那当然比不得娘炮你咯!堂堂七皇子殿下与我比身世,也不觉得害臊啊?”
纳兰涟嘿嘿干笑了几声。
“这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得,同病相怜我还能理解。沦落嘛……我可没殿下您自甘堕落来的风光啊——”
上官岚故意酸他几句。
别看她小小年纪,嘴上可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