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欢只说了一句就又开始笑,笑的颜月夕莫名其妙,于是忍不住开口道:“叶公子,你要是笑不够,不妨找个客栈住下来慢慢笑,现在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叶宁欢见颜月夕微微有点恼了,忙停了下来,摇了摇头说:“要我说你们两个人什么好,一个是锯嘴葫芦疼在心里却不说,一个倒是看起来快言快语,可一旦关乎两人之间的感情,稍有意外便是逃字为上。
小王妃,你倒是说说,这样子的相处方式,两个人之间能不误会重重吗?”
颜月夕别过眼睛,看向别处,嗫嚅道:“谁逃了,我可没有逃,我只是,只是比较有眼力价儿而已……”
“怎么?这话是不是感觉自己说的都有些理不直气不壮了?那西陵羽和王爷曾经的确认识,那时候王爷身负重伤在牧民的帐篷里养伤。王爷并未跟我说过太过关于那段感情的细节,可是有些事情我总觉得经不起推敲。
你是知道的西陵羽是月丘国的公主,不过你恐怕不知道的是,月丘国有种秘术叫咒,并且他们擅长用一些药物或者手段让人不由自主的按照他们的意愿办事而本人却不自知。”叶宁欢神情认真的说道。
颜月夕听完笑了笑说:“叶公子的意思是花彦钦是吃了药才对那西陵羽产生了感情?好好好,就算他一开始与那西陵羽是因为吃错了药才相的话说要在一起什么的,难道那也有假?”
叶宁欢闻言挑了挑眉,问道:“你可有看仔细,你确定是王爷吗?”
颜月夕回忆了一下,微微有些不确信的说:“当时是夜晚,我只看到了背影,可是,可是那背影和花彦钦一模一样,而且声音也一样,难道还能有假?”
叶宁欢笑着摇了摇头说:“小王妃啊,看着你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子,怎的一遇到和王爷有关的事情就会突然间变笨了呢?莫说只是个背影,就是当面看清了脸,你以为那人就一定是花彦钦吗?
你出来了这么久,相信对于易容术并不陌生吧?相貌可以改变,声音当然也可以模仿!如此粗陋的圈套,竟然你就老老实实的跳了下去,啧啧!”
颜月夕看着叶宁欢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西陵羽来的那段时间发生的许多事情,忽然之间发现好像处处都有漏洞,而她独独缺的就是对花彦钦的信任和一次真诚坦然的对话。
颜月夕当然明白沟通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可是真如叶宁欢所说,她一遇到花彦钦,就开始处处防备,然后能逃就逃。
“好吧,就算那些都是假的,别人装的,可是为什么这些话要你来说?而且他对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谁知道他心里……”颜月夕忍不住抱怨道。
叶宁欢笑了笑说:“他倒是想来亲自给你解释,可是首先他也得知道你竟然对他有这么多的误会,其次,先帝驾崩,新帝年幼,内忧外患,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他身上。
他一直视先帝如父,答应了先帝要辅佐新皇,纵使再苦再难他都会一肩承担。不管他心里多么的在乎你,可是在这多事之秋,又岂能为儿女情长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若王爷将一切都抛下来寻你,你想想,这样一个言而无信、没有担当的男子,你又岂能轻易的将自己托付于他?若他是那样的人,我想我也不会与他做朋友这么多年。小王妃。你觉得叶某所言,可有几分道理?”
叶宁欢定定的看向颜月夕,颜月夕眼神中有微微的纠结,忽然一旁的夜焱发出了啧啧的两声,然后看着颜月夕咧了咧嘴像是很不屑的样子,颜月夕轻轻拍了拍夜焱的脑袋,看向叶宁欢说:“叶公子果真好口才,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感情一事,即便是亲兄弟亲姐妹只怕都难以代表当事人。”
颜月夕话还没有说完,叶宁欢抬手摆了摆说:“小王妃莫要急着拒绝叶某,叶某这几日住在祥福客栈,若小王妃想清楚了,不管怎样,请务必送个口信回来。现在时辰不早了,叶某就不打扰王妃歇息了。”
叶宁欢说着便站起了身,刚要离开,又转身看了一眼一旁正对着颜月夕龇牙咧嘴的夜焱,开口道:“王妃刚刚的那位朋友出去了这么久,怎么都不曾回来?可是迷路了,要不要叶某派人帮忙找找?”
颜月夕忙摆摆手说:“啊,不用了不用了,许是忽然累了回客栈休息了吧,多谢叶公子的好意。”
叶宁欢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开口道:“听闻小王妃闯过了那涤尘阵,降服了一头异兽出来,在哪里?可否让叶某开开眼界?”
夜焱一听叶宁欢将他说成异兽,立马就不乐意了,他可是魔,是比异兽更为高级的存在。这愚蠢的人类居然将他说成异兽,夜焱满心的不忿,刚想施个幻术捉弄一下叶宁欢,忽然颜月夕一把将他抱起来捂着他的眼睛对叶宁欢说:“不过运气好而已,也没降服什么异兽,不过捡了只流浪狗而已,喏,就这只!”
颜月夕说完将夜焱的屁股冲着叶宁欢晃了晃,夜焱气的在颜月夕怀里挣扎,可奈何颜月夕死死的箍着他,他又不敢胡莱,只得憋了一肚子的愤怒,无处发泄。
叶宁欢看着拼命挣扎的夜焱,挑了挑眉毛说:“原来如此,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不过,这小狗倒是特别,长了一双金眸。对了,我记得你刚刚那位朋友也是金眸,这两位倒是颇有些缘分。好了,叶某告辞了,王妃早点歇息吧!”
叶宁欢说完,颇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