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传来隐隐的灼烧让颜月影瞬时慌了起来,她狠狠瞪了颜君辉一眼,顾不得说话立马小跑着离开。

见颜月影一言不发的跑开,颜君辉嘴里咕哝着挠了挠头,一转脸院里早已不见了颜月夕的身影,于是悻悻的丢了粉盒,晃晃悠悠的也离开了。

重九站在窗前一直看着人都走完,才从屋里出来,她用树枝挑了一点粉盒里的粉闻了闻,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怎么了?这里头是什么?”颜月夕看着重九问道。

重九丢了手里的树枝,轻轻摇了摇头说:“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被盯上了。”

颜月夕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盯,让她盯,有本事盯死我。那里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是不是用了就得毁容?”

重九斜眼儿看了看颜月夕说:“哟呵,算你不笨。这里头掺了些特殊的东西,若是用的多了,脸就烂光了。”

颜月夕忍不住啧啧的摇着头,心想这古人的小丫头才不过12就这么心黑啊,连一个聋哑人都不放过。

但是转念一想,之前十多年都好好的活着,虽没人搭理,但也没见人对她怎么样,可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招恨了呢?

颜月夕开始回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检讨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张扬,平静的生活若是被打破,她一个毫无依仗的女子在这样的时代到底该如何生活?

而按照古人的习惯,怕是这个年龄也该考虑婚配的事情了。颜月夕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重九在一旁全都看在了眼里,却到底一句话也没有说……

颜月影一路飞奔回自己的倚竹轩,带着哭腔大喊:“快给我端水来,快点,快点。”

邹麼麽闻声立马迎了出来,却看到颜月影红着半张脸,而一旁的翠儿早已惨白着脸抖似筛糠。

“这是怎么了?”邹麼麽扶着满脸泪痕的颜月影着急的问道。

颜月影顾不得多说什么,只不停的用水洗脸,可越洗脸越疼越红。颜月影彻底慌了神,她拉着邹麼麽说:“麼麽,麼麽,快救救我,我这脸是不是要毁了?”

邹麼麽连忙说:“怎么会,别怕,别怕,麼麽这就禀了夫人去请最好的大夫。”

邹麼麽对着颜月影说完就抬脚走了出去,临出门,又转身对门口的婆子说:“把那个贱蹄子给我捆起来,一会儿等夫人发落。”

等大夫来的时候,颜月影半张脸已经红肿的脱了相,可看过后,给出的回答却不容乐观。

颜月影没想到不过只喷了一点点在脸上,就成了这般模样。哭闹了一个下午,终于哭累了,才渐渐睡去。

杜清羽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堂中,按照大夫的说法,恢复的再好怕是那张脸都不可能和过去一样了,横竖都会留下印迹。

这女儿家顶要紧的就是这张脸,眼见着快到了说亲的年龄,这脸却毁了,杜清羽越想越生气。

“去把那个贱婢给我带上来。”

没一会儿翠儿就被两个婆子拉了进来,看到堂中间坐着的杜清羽,整个人软软的伏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吴麼麽将不相干的人都清了出去,然后翠儿哆哆嗦嗦的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交代完毕,杜清羽气的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她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丢了过去,翠儿的额头上当即就破了,血顷刻便淌了下来。

邹麼麽站在一旁一张脸煞白,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颜月影的脸能保住,或许她尚有机会保全自己,可现在连最好的大夫都说治不好,邹麼麽心下一片凄惶。

“把这个挑拨主子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此事到此为止,若是被我发现谁传了出去,都给我仔细你们的小命。”杜清羽阴沉着一张脸顿了顿,眼睛扫向邹麼麽。

“邹麼麽,你这些年照顾影儿辛苦了,想来你家里的亲人也多有挂念,稍后就收拾东西,回乡荣养去吧。”

邹麼麽知道这已经是杜清羽给她最大的体面了,虽心有不甘,可这件事到底还是她疏忽了,现下造成这样的结局,她始终难辞其咎。

邹麼麽红着一双眼,伸着脖子试图再看一眼睡在里间的颜月影,可无奈打着纱帘她什么也看不清。

吴麼麽见邹麼麽还不离开,而杜清羽脸上已经明显有了不耐烦的表情,于是上前两步对着邹麼麽使了个颜色,说到:

“小姐必也知道你对她的好,且就去吧!”

邹麼麽讷讷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口,却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邹麼麽离开后,吴麼麽看杜清羽眉间满是倦色,于是说到:“夫人要不也回去躺会,老奴在这儿照看着。”

杜清羽摇了摇头说:“麼麽,我杜清羽向来自负聪慧,怎会生了如此愚笨的一对儿女?”

吴麼麽轻轻帮杜清羽按揉着太阳穴说到:“夫人,小姐年纪尚幼,总难免被算计。您也莫要再生气,气坏了身子,小姐和少爷可如何是好?”

颜武刚一进府就听管家报了颜月影毁容的事情,于是急急赶到倚竹轩。

“影儿可还要紧?”颜武一进门就问到。

杜清羽见颜武进了门,顷刻间全部委屈袭上心头,于是含着两汪泪说:“将军,影儿的脸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颜武皱着眉头进里间看了看,然后转身出来问到:“可请大夫看了?“

杜清羽擦了擦滑落的泪珠,说到:“看过了,大夫说便是用再好的药,那脸怕是都保不住了。”

“好端端的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颜武继续问道。<


状态提示:10.第10章 毁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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