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风夕看着那件火红罗裙。
“跳舞。”丰息淡淡道。
“为什么跳舞?”风夕再问。
“你不是想找断魂门的鼠窝吗,外面那个尚也便是线索。”丰息指指妆台上的胭脂珠花,“自己动手,快一点。”
“黑狐狸,你疯了!叫我跳舞?我可不会!”风夕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弄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上次在长离湖抓着的人都是宁死也不招供,所以不能惊动尚也,要让他在毫无防备下说出祈夷的下落,否则你就永不可能找到断魂门及背后指使的人了。”丰息不理会她,说完后转出屏风外,转身的瞬间又回头一笑,“至于你会不会跳舞,你我皆清楚不是吗?白风夕聪明绝顶,过目不忘,况且这种舞又岂比得上宫……”
余下的话没有说完,彼此眼光相撞,皆是犀利雪亮得似能将对方的前世今生看个透彻!
“你这只该死的狡猾的黑狐狸!”风夕咬牙切齿。
“外面的人可是等不及了哦。”丰息指指外面的尚也,转过屏风,让风夕有地方换衣。
“跳艳舞呢,这辈子还真没做过这种事。”风夕呢喃着,取过那袭艳如火丽如霞的罗衣,眼中忽涌出盈盈笑意,“对于这种一生或许才做一次的事,我风夕当然得好好地做,并且要做得绝无瑕疵才是!呵呵……”
“美人儿,你还没换好衣裳吗?”帘外传来尚也的催促声。
“来了,来了。”
娇声盈耳,珠帘轻拂,艳光微闪,美人羞涩,云鬓高绾,薄纱遮面,轻裹红罗,手挽碧绫,赤足如莲,凌波微踏,飘然而来……一瞬间,猩红地毯好似化为一泓赤水,托起一朵绝世红莲。
那卧在榻上的尚也一见之下顿时色授魂与。
帘后的短笛轻轻吹起,初时仿若玉指轻轻叩响环佩,叮叮当当,让人心神一清,刹那间却又清音一转,化为娇柔绮丽,冶艳靡媚,若美人娇吟婉唱,缠绵入骨。
那朵红莲,便随着笛音翩然起舞,细腰婀娜一扭,纤手柔柔一伸,碧绫环空一绕,便是春色无边,柔情万缕。
那玉足轻点,yù_tuǐ轻抬,便是勾魂,那柳眉轻挑,眼波流转,便是摄魄。
脸上薄纱飘飘惹得人心痒,红裙翻飞如浪,青丝偷舔香腮,香汗轻洒雪颈,娇躯极尽妖娆地旋转,若三月桃花,舞尽百媚千娇,若牡丹,舞尽国色天香,若浓艳海棠,舞尽万种风情……
“美人儿,快让我抱抱!美人儿,别跳了,给我抱抱!”
尚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向美人走去,口里喃喃念着。此时他已是魂随眼转,眼随人转,满心满脑只眼前这一个佳人,只想着要抱住眼前这绝代尤物。
可眼前的美人却还在舞着、转着,总是在手将触及时又跳开了,将他一颗心抓得紧紧的,身体因为急切的渴求而紧绷着,显得笨拙而迟缓。
“尚大爷,”美人娇脆软甜的嗓音如莺啼燕语般柔柔响起,“您急什么嘛,等我舞完了还不让您抱个够?像上次祈家大爷来了,可是赏完人家整整两支舞呢。您这样猴急干吗,难道说奴家的舞不值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