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门口走进来三位绝色的华服女子,还当是她们是来寻夫的,当即大呼了一声:“哟,几位夫人是要听曲儿还是……”还是什么?貌似不能做什么了吧,老鸨尴尬地噤了声。
不过她这一声大呼之后,楼上房间里霎时冲出许多衣衫不整的男子来,他们各自说着什么,虽言辞不一,但大意还是能猜到的,无非就是“老婆大人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我只是来听曲儿的,我什么都没做”之类的。
已经提醒了楼上的男人们,老鸨这才眉开眼笑地将三人引进大堂。堂中一米高的木台上还呆站着几位舞姬以及一位弹琴的艺妓,老鸨朝她们使了使眼色,她们又恢复如初,继续奏琴起舞。
张静夜挥了挥手,却还是挥不去满鼻子的脂粉气,差点儿呕了出来。
紫萝瞥了她一眼,又扫过楼上又一次紧闭的房门,问道:“这里可有空屋子,我们要住宿,麻烦老板为我们准备热水饭菜。”
此时,老二很有眼力见地递了一块金子到老鸨手上,老鸨随即眉开眼笑地让人去准备好几间空屋以及热水热食。
紫萝三人已经开始上楼,老鸨却转身看着老二,笑着说道:“小齐将军,老身许久未曾拜访齐将军,甚为想念呢。”
老二急忙摆了摆双手,道:“不不,你不要惦记我爹了,我爹心里只有我娘一个人。”
“斯人已逝,总该给我们活着的人一个机会。”老鸨笑眯眯地看着老二,看得他头皮发麻。
“不不,我爹他老人家已经老了,就算是嫁给他也满足不了你的需求的。”老二说着话,不动声色地往侧后方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一道掌风在他的话音落脚时立即朝他之前所在的位置袭来。
老鸨冷哼一声,提脚追上了紫萝三人。
待将紫萝一行人安置好,老鸨退了出来,顺便将守在门外的老二拖进了一间较为偏僻的屋子。
“哼!”老鸨坐在桌边,瞪了老二一眼。
老二急忙为她添了茶,亲自奉上。
“我半年未见你来此作乐,以为你改了这个毛病,谁知道今日居然自带三个姑娘前来,你,你让我怎么跟老齐交代?!”
“姑姑,切莫乱说,那三位姑奶奶可不是我能动的。她们可都是祁王的贵客。”老二苦着脸摇着老鸨的胳膊。
老鸨听了他这话才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既然是为祁王做事那我就饶你一次,若是下次你再敢进不夜宫找姑娘,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哪敢哪敢,不等你剥皮我爹就该宰了我的脑袋了。”老二讨好地笑着,又为老鸨添了茶,这才回到紫萝旁边的屋子里歇下了。
进淇水城后的第一-夜,他们便在这充满了脂粉气的不夜宫歇下了。
次日天未明,紫萝已经醒来,一打开门就见老二和老大正靠在墙上打盹儿。
她轻手轻脚地出门去,在开始热闹起来的大街上溜达着,直到朝阳升起,她才提着一包虾饺以及海鲜灌汤包回到不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