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长乐将陈幽幽安端下去以后,然后便转眸看向一直默默不语的叶左相叶兴,对于这个叶兴,夏侯长乐其实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顾念到他是婉欣叔父的面子上,可能夏侯长乐连看都懒得多看这个老匹夫一眼。
“叶左相,陈右相的礼物可是都很和孤的心意,敢问您老人家,可是带了什么诚意?”
“呃……”叶兴一脸的欠扁表情,颤颤巍巍的站在夏侯长乐身前,双手放前,恭敬地行着叩拜大礼,带了恳求的语气说着,“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侯长乐怔怔的看了叶兴一眼,本不想怎么搭理他,想着这叶兴的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可叶兴好像又像看出夏侯长乐一些心思的样子,带了补充的语气说着,“是关于罪臣侄女,叶婉欣之前的一些事情!”
那叶兴不说还好,一说反而一下子激起来夏侯长乐的兴趣,转身,奔着内里一间账房走去,叶兴也识趣的跟上走去。
“说吧,这儿足够安全,你说过的话,就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
虽然听夏侯长乐如此说,叶兴好像也不敢完全相信一般,转脸环顾左右,发现真的是左右无人,这才敢附耳在夏侯长乐耳边,耳语几句,夏侯长乐闻听,一张原本吟笑的俊脸,瞬间变得严肃几分,叶婉欣躲在那层屏风之后,也只是能看得到他的表情,却听不到他二人说些什么,俨然,夏侯长乐根本就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他和叶兴之间的对话,否则,就不会故意用自己的内力做干扰,影响叶婉欣会用内力去探听。
送走叶兴和陈逸飞,叶婉欣便迫不及待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拉着夏侯长乐就开始大眼瞪小眼,追问起来,夏侯长乐却只是拿出陈逸飞给他的那张羊皮纸给叶婉欣看,对于叶兴所说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叶婉欣越是追问个没完,夏侯长乐便越是什么都不肯说,最后直气的叶婉欣不想再理会他,夏侯长乐也只是笑脸跟她打闹,就是避重就轻不提叶兴。
最后,叶婉欣直接拿他没辙,想着既然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就肯定和此次战事无关,既然他不肯说,自己就懒得再继续追问,一夜无话。
此后两日,凌国重要官员,依然有三三两两、接群称对前来投诚,夏侯长乐依然是将雪国军营大门敞开,来者不拒,倒是快要成了凌国投降官员的护卫营。大半个凌国的官员,基本都被夏侯长乐收入囊中,就只剩下一些誓死效忠凌国的兵将,依然坚挺的陪着冷子寒,驻守在凌国帝都城内。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凌国帝都东城十八里旷野丛林,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沉寂数日的雪国军队终于出动了。
雪国十八万大军,包抄了整个凌国的各个城门,却唯独选择了难守易攻的东城为突破口,使得冷子寒不得不派驻更多的兵力,去驻守凌国东城门。
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雪军营垒的大军闻声出动,漫漫黑色的军队如同遍野松林,阵势仿佛与凌赵军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雪军持阔身长剑,凌军拿弯月战刀,两翼骑兵依然不同。
骤然之间,雪鼓声号角大作,战旗在风中艳艳招展。凌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这是两支战国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这一仗,两军打了三天三夜,本以为雪国会以多胜少,在最短的时间内灭掉凌国,可抗衡三日之久,却发现凌国残余的那群死士,竟然比夏侯长乐预想中厉害的多得多。
第一局胜负未分,夏侯长乐带着兵马退后五十里,安营扎寨起来,等待着第二轮的胜负较量。
就在夏侯长乐准备第二lún_dà规模的进攻之时,之前投诚在夏侯长乐旗下的那些凌国的文臣武将,又开始有了新一轮的动向。
最先启动的,竟然不是别人,而是最早来找夏侯长乐投诚的叶兴和陈逸飞,当夏侯长乐的侍卫把二人抓起来,交到夏侯长乐面前的时候,夏侯长乐着实气的不轻,手里握着一只长矛,就想娶了二人性命,后来多亏陈幽幽及时出现,才巧妙地救了两个人一次,并让陈逸飞和叶兴当场发誓,不许再生任何二心和背叛之意,否则当场杖毙。
而后,又有其他的官员,屡次再犯,为此,夏侯长乐便下令大开杀戒,凡不听从雪国命令,妄图私自离开雪国军营,回去凌国的投诚文官武将,当场处决,不必再报。
凌国那边得到消息以后,更加的鼓舞士气,知道雪国这是江郎才尽、无计可施,毕竟是边军在外,粮草不足,又怎么可能多出那么多粮食,来养活无用之人。
就在此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