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丽春院。
叶婉欣换了一身年轻公子装扮,大摇大摆的揣着银子,跑去院子里喝酒听曲儿,末了还没忘点了几个女孩子,在雅间里作陪,回想着夜无欢以前,坐在这丽春院的情景,又是何等的快意自在,而今紧锁深宫,成为雪国太子的他,还有过这种舒心自在的日子过吗?
然而此刻,冷子寒早已换下一身家常便服,化身成一个俊美的公子哥,面色清冷的走进了香一品,刚站到宾客厅堂前,便有一个很是机灵的小伙计,随身跟了过来,“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找人!”冷子寒手里捏着叶婉欣每天都戴在头上的串珠蝴蝶发簪,还有一张纸条,一脸忧思的往里走着。
“那客观要找的人在哪一间房,小的引领您过去!”那小厮紧跟着冷子寒的步子往前走,虽然知道眼前的冷子寒只是一个长得格外俊美的男子,但依然还是忍不住看了还想再看。
“东湖厅!”冷子寒每个字都回答的极为简练,俨然是带了不耐烦。
好在那小厮也机灵,“好嘞,东湖厅在二楼雅间,小的这就引领公子过去!”
其实不只是这小厮,甚至连整个宾客厅爆满的香一品,无论男女,无论身份,都一直盯着冷子寒的身影直勾勾看个没完,冷子寒瞬间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只怪物,好像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极为不正常。
冷子寒脚步飞快的上了二楼东湖厅,那小厮帮冷子寒推开门,正看到刚刚那个预定房间的美女,正坐在一桌酒席之前吃茶。
冷子寒冲那小厮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冷子寒信步走进,冷冷的站在南宫雪儿身前,却是一脸的兴师问罪。
“她呢?”
南宫雪儿仪态优雅的放下手里的杯盏,抬头,带了几分柔情的看向站在身前的冷子寒,细声细语的说着,“既然来了,就先坐下来,我们好好喝一杯可好?”
冷子寒一脸的冷媚,完全没有要坐下来跟她喝酒吃饭的意思,双眉紧奏,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上次殿下答应雪儿,要带雪儿来香一品吃红烧狮子头,却没有吃到就走了,难道,殿下不该好好的补偿给雪儿一次吗?”
南宫雪儿摆出一脸的无邪纯真的样子,眼神滴滴的看着冷子寒,眼神中布满恳求之色。
冷子寒微转过脸去,一副不想再跟她纠缠不清的表情,“为了让本王请你吃一顿红烧狮子头,你竟然拿着欣儿的性命来威胁本王?”
“妾身没有!”南宫雪儿带了委屈表情怔怔的看着冷子寒。
冷子寒唔得把藏在身后的蝴蝶发簪和南宫雪儿留下的那张纸条统统拿出来,摆在南宫雪儿面前看。
南宫雪儿表情不紧不慢的解释说着,“梅妃娘娘亲手做的这只蝴蝶结,是妾身不小心在院子里捡到的,后来去还,却发现你和幽王府都不在房间,所幸就留了一封邀请函给你,想着你若能来,妾身自然是高兴不已,若是不能来,妾身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把这份幽王妃自创的红烧狮子头吃光了!”
“你……”冷子寒唔得伸出一根纤长的食指出去,怒指着南宫雪儿的眉心,“东灵山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南宫雪儿低头,不做承认,也不做否认,冷子寒却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来怀疑南宫雪儿的动机。
“为什么不说话?”冷子寒带了质问的语气喝着。
南宫雪儿一脸的委屈,低头静静的说着,“雪儿在殿下眼里,已经是一个坏女人了,就算妾身做了辩解,殿下也会觉得妾身就是这个幕后主使,因为妾身嫉妒幽王妃,完全有杀了她的动机和原因,所以,妾身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说吧,你让本王只身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冷子寒站到有些累了,毕竟双腿支撑不了太久,南宫雪儿似乎根本没有体谅他此刻的感受,要是换做叶婉欣,顾及早就把他摁倒在座位上,生怕他会腿疼支撑不住了,原来,不仅是心欺骗不了自己,甚至连身体都欺骗不了自己,不爱就是不爱。
“只为殿下欠下的这顿红烧狮子头,不为其它!”南宫雪儿掐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自知已经留不住他,表情骤然冷漠下来。
冷子寒拿起桌子上的那支蝴蝶发簪,转身,冷冷的大步转身而去。
出门,夜色幽然,不知不觉,夜已经这么深了。
“主人!”
身后,两个暗卫稳稳的落在冷子寒身后,低声回禀着,“属下打探得知,王妃娘娘的确是去了醉香楼,就在殿下刚刚出门的时候,王妃娘娘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
冷子寒闻听到叶婉欣回家的消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原位,那就是说,南宫雪儿真的没有对欣儿做什么,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提步,一个飞身冲上了云霄,既然不能走,那就尽快飞到叶婉欣身边,只是短短的一天没有见面,为何就那么的想迫切的见到她,该死,看来自己真是中毒太深,只怕此生都难以解脱了,不过,冷子寒却心甘情愿饮着叶婉欣给的这种毒,即便是死了,也绝不后悔。
冷子寒落在寝殿门前,小喜子正窝在墙角,睡的正香,推门,满心慌乱的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却是什么人也没有,本来极好的兴致,陡然又落到冰点。
“小喜子……”
冷子寒环视了寝殿一周儿,坐在那张精致的轮椅上,神色黯然的朗声冲门外高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