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儿刚想要说话,却见一个宫里的老太医,被一个药童公公引领着来的人群中,先是冲着凌皇行了大礼,得到皇上的命令,才敢过去给叶婉卿把脉。
叶婉卿看到太医过来,一张惨白的小脸忽然来了精神,带了祈求的语气有气无力的喊着,“太医,求求你,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他可是……”
“三妹,别说话,太医正在诊脉,万一诊断不清怎么办?”叶婉怡依旧姐妹情深的守在叶婉卿身边,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
众人看着叶婉怡一直不离不弃、照顾有加的举动,甚为感动,想着别人一直疯传的这个相府嫡女,对待庶妹是如何的凶残霸道,做出来的事情又是如何的有悖纲常,今日一见,根本就是嫉妒之人的谣传罢了。
叶婉卿本就没了力气,一心只想着如何保护好孩子,心里虽然有气,但根本没有力气跟叶婉怡争执和理论,所以,也只能随她罢了。
太医把脉过后,脸色却是一沉,转身向皇上、皇后还有李柔儿禀着,“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此女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叶婉卿闻听保不住三个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着,“不要,太医,求求你,保住这个孩子,他可是太子殿下的骨肉!求求你……”叶婉卿最后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已经晕厥过去,不过,她的使命也算完成,是死是活,没有人再去关心。
一句太子殿下,足以让凌皇冷承悅还有那个正找时机算计皇后母子的李柔儿,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是叶婉卿垂死的挣扎,叶婉怡妄想再堵住她嘴巴的那只手,猛地被叶婉卿狠狠地咬了一口,却是鲜血淋漓。
“太子在何处?”凌皇瞬间怒了,冷声冲人群里喊着。
太子一脸猥琐的走过来,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完了,这一次看来又要倒霉了,眼下该怎么办?
“儿臣参见父皇!”
“告诉朕,这丫头为何一口咬定是你的孩子?”凌皇面色阴沉,一脸的凶愤不平。
“回父皇的话,这……这……”冷子荣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俨然是被吓到了。
“回皇上的话,此事怨不得太子!”当皇后看着冷子荣一脸苦相,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正替他着急,却又无计可施之时,却见跪在一边的冷月娥忽然开口说话了,“是臣服没有管教好这个三小姐,她毕竟不是臣妇所生,平日里都是刚刚带下去那个三姨娘在照料,所以,她们母女二人,平日里最喜欢无中生有、搬弄是非,这丫头在府里这几年,心里想的全是怎么嫁给太子殿下为妃,所以,但凡有一线机会,也会往太子爷那边靠拢,可太子爷平日里那么忙,怎么可能跑去叶相府,轻薄她一个闺中小姐呢?”
皇上闻听冷月娥的解释,俨然还是不信,“既然不是太子,那又会是谁?平白无故的不能会让一个闺阁小姐怀孕吧?”
“呃……”冷月娥面色一沉,故意把头低得更低一些,继续循声说着,“回禀皇上的话,此事说来惭愧,臣妇觉得,还是请金达大将军把此事说出来比较好!”
“哦?”皇上闻听,带了疑惑的语气说着,“好啊,金达在何处?”
金达扭着他那滚胖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人群之中,光洁度头顶却是一头的冷汗。
“罪臣金达,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懒得跟他扯,只想听确切的答案。
“回禀皇上,罪臣无能,没能管教好自己的儿子,那日太子殿下代幽王前去叶府提亲,臣等谢犬子和内子跑去叶府祝贺,不想酒过三巡,就不见了犬子的身影,后来还是听叶府的下人来禀,说犬子与叶府三千金跑去后院凉亭去玩了,当时罪臣和叶相大人也都没有太在意,后来传出犬子轻薄了叶府三小姐,我等众臣才赶过去看,那时候才发现为时晚矣,大错已然促成,所以……”
“皇上?”李柔儿没等金达说完,便带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着,“关于此事,臣妾也有耳闻,可不记得是叶府三小姐,好像是叶府嫡女,叶婉怡才对吧?”
一向不问世事的李柔儿,一脸直接的说出了自己听来的消息,看来,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回禀柔妃娘娘,这些都是那些闲来无事的人,误传而已!”
“那既然叶府三小姐和你家公子金玉在凉亭,可后来本宫还听闻,又是谁在西苑和某人做了另外一件事,后来还传出一段fēng_liú假话的呢?”
“什么fēng_liú假话?”皇上看向李柔儿,却是一脸的不解。
金达脸色一沉,想着,要不是为了帮太子蒙混过关,谁敢在皇上面前说假话,这事情万一败露,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只是,保不住太子,便就保不了金氏一族,所以,太子不能倒下,皇后不能倒下,金氏一族的荣华富贵更不能就此败落。
这一刻,金达的脑袋转动飞快,一心只想着怎么把嘴里的谎话圆过去。
“臣妾也只是听闻,至于属不属实,还得叶府的人求证才对!”李柔儿自然是不依不挠,好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听说,那日太子殿下上门提亲,不仅是金玉公子得了彩头,就连太子也欠了一笔fēng_liú债呢!”李柔儿说的风轻云淡,语气虽然带了诙谐,但话里话外都是充满了挑衅,稍有不慎,就会把太子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