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从前他身上的味道。
黎洛顾不得细想这些,连忙追了上去,“乔司南,你给我五分钟好不好?”
他从门口的斗柜上拿起车钥匙,侧脸看她,“谈什么?”
“你们的婚礼,我们策划不了!”
“那就赔钱,”他很干脆。
“麻烦让一下,”乔司南抬手,虚虚地点了点黎洛,“我晚上还有事,不好意思。”
“我找不到南小姐,我只能……”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乔司南直接抬手将她拂开,打开办公室的门下楼。
黎洛连忙追了出去,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堪堪挤了进去……
“乔司南……”
他看着电梯里慢慢下降的数字,只当她是空气。
走进停车场,那辆玛莎拉蒂依旧停在那里。
乔司南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上车,摁下中控锁。
任凭黎洛怎么拍打他的车窗,他也只当没看到。
发动机轰鸣一声,轮胎堪堪擦过她的脚趾,酒红色的车子如一道魅影,瞬间消失不见……
黎洛咬牙在原地气得跺脚!
可手机却又响起了。
是合伙人在问她搞定了乔司南没有。
她怎么搞定?她是他的谁?
陌生人都做不了,只能做仇人的人!
黎洛懊恼地挂断手机,按照媒体披露的地址去找乔司南。
她在别墅外面站了半晌,却也只看到司徒娟在院子里忙进忙出地侍弄着她的那些花花草草,哪里又有半点乔司南的影子?
有些颓然地往回走,想着还能去哪里找到他,结果手机就钻进来一条桑尼的短信……
“黎小姐,乔先生在美人香,我刚才接待其他客户的时候看到他了。”
美人香?他不是和那些发小都闹翻了吗?怎么会……
黎洛来不及多想,连忙打车赶到,直奔头等舱包厢。
她忐忑地上楼,悄悄推开虚掩着的门,结果运气果然不差……
他在那里。
只不过半靠在沙发上,半合着眼眸,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
里面此刻只有他一个人,这多少让黎洛有些放松。
她慢慢地,轻声地走上前。
包厢里放着歌,很老的歌,却被人点了反复播放键,是张信哲的《从开始到现在》……
黎洛安静地立在他旁边,看着他微微翕动的鼻翼,还有浓密睫毛下的剪影,以及他覆在额头上的修长手指。
三年未见,她却惊觉自己并不觉得他陌生。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歌曲,突然放完。
乔司南睁眼,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黎洛。
他双手撑在背后起身,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像是有些头痛地看着她,“需要我让人来赶你走,你才肯走么?”
黎洛默了默,没有说话。却也没有任何要移动的意思。
乔司南也不去看她,只伸手将桌上的香槟打开。
砰地一声,打破了暂时的沉默,气泡争先恐后地从瓶子里涌出来,香气四溢。
他举起杯子,让那琥珀色的液体顺着酒杯的水晶壁缓缓流下,然后将香槟放在她眼前,“你既然来了,我招待你一杯你便走吧。”
如同打发一个叫花子。
黎洛别开眼,小脸上全是抗拒的神色。
他倒也不面前,只自顾自地将香槟收了回去,凑到自己唇边饮了一口,自斟自饮,依旧当她不存在。
动作矜贵优雅,配上周遭的奢靡装修和头顶让人晕眩的灯光,让黎洛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这三年的时光也不过是一杯酒的光景,他依旧是他,不曾改变。
她在心里打了一个腹稿,然后缓缓开口,带着几分乞求,“乔司南,五分钟就够了,你听我说完就好了,你可以不回答,等我说完再做判断,好吗?”
乔司南唇瓣慢慢勾起一抹弧光,然后邪魅地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虚虚地点了点她,“所谓礼尚往来。我是一个商人,你拿什么来跟我谈判?或者说,拿什么来跟我交换?我记得黎小姐最喜欢的四个字,是……银货两讫。”
银货两讫!这是她三年前的新婚夜跟他说的话!
他居然还记得!
黎洛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脑子里不停地晃动着自己新婚夜递给他的那份价目单,巴掌大的小脸渐渐涨得通红,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乔先生想要什么赔偿,在我们工作室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们都可以做。”
“你认为我缺钱?”
当然不,全洛城谁不知道他是正如日中天的新贵?
“黎洛,”乔司南的声音幽幽传来,“不要再找这么烂的理由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
他抬眸扫了她一眼,冰凉的眸子像是在警告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那样地不留情面。
黎洛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连忙开口,“我想南小姐应该是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的,如果你一意孤行决定要用我们做这个婚庆策划的话,南小姐和她的家人恐怕是不能接受的,到时候会影响你现在的夫妻关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一语完毕,她以为他会有所表示。
可黎洛只能再次失望……乔司南依旧看着面前的酒杯,打开手臂压住沙发的扶手,像是极为耐心地在品酒。
包厢里,安静得让她想逃。
黎洛悄然往后退了退,就听到乔司南开口,他的视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