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培安眼前那飒爽窈窕的身姿,没有一分娇娇弱弱,倒是让人更加佩服。
一行人走到山顶,终于将这里的地势看了个清楚……
山顶是一个村庄,却早已没有了人。
老农在后面低低道,“村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了,年轻的都出去打工的,不回来了……”
因为水土流失的原因,山顶几乎是一片黄沙,自然没有人会愿意回来。
整个村子几十户人家的老房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像一个鬼城。
南楠观察了一下地势,“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我家后院,我领你们去……”
老农唯唯诺诺地将他们领到了现场,南楠目光一亮,视线牢牢地锁在那个被砸破了牛棚上……
“那天晚上我听到巨响,就来后院看,结果就看到了那死人……我怕他……给我添麻烦,就想着把他弄到山下去,扔在路边……算是被车子撞死的,后来想想不对……还是报了警……”
老农一脸愁苦,“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警员同志……我冤枉的……”
南楠侧脸扫了一眼牛棚的环境……
非常老旧,没有牲口,地面上还有金胖子砸出来的坑。
泥土的院墙没有任何损坏,这尸体……
楚培安看了她一眼,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彼此的猜测已经明了几分。
尸体是被人从天上投下来的……
抛尸,肯定不能选在闹市区。
而这样废弃的村庄,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即便东窗事发,到时候也是来去无痕,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谁又会想到那尸体是从天上被抛下来的呢?
南楠默默了片刻,转头盯着老农,“你剥了尸体的上衣,那件上衣在哪里?”
老农一抖,“我……”
“去拿来!”楚培安喝道,“那可能是重要物证!”
老农颤抖着双腿进屋捧了一个白布包出来,递到南楠面前,“我……我也老了,没几天活头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衣服,贪心了一下,我这……”
南楠接过那白布包,“你脱了他的衣服,然后用自行车将他驮到了山脚,是不是?”
老农再也不敢撒谎,连连应是。
南楠打开那个白布包……
幸好!
幸好老农起了贪念,保存了这件衣服。
她留下几个人在现场勘查,跟楚培安一起,迅速地赶回了在城郊的实验室。
结果被分析出来的那一瞬间,南楠却愣住……
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迅速窜至全身……
衣服上的隐约压痕分明来自于某辆汽车的轮胎,可那轮胎的花纹却极为特殊……
那车是特别定制,全国只有一辆!
它来自总统府,属于顾云臣!
他跟金胖子的死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楚培安见她愣住,关切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南楠突然语塞……她不知道怎么说,或者,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若是说了,那么顾云臣和整个总统府都会被列为嫌疑人,到时候……后果她不敢想。
楚培安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南楠别开眼,突地不敢去看这位师兄的眼睛,“你那边呢?有什么发现吗?”
楚培安晃了晃手中的试管,“刚刚从金胖子的血液中分析出来的成分,你要不要听一下?”
“什么成分?”
“他死前饮过大量的调酒和药物,药物是来自于国外的一种兴奋。剂,在美国那边还没有正式拿到政。府的批文所以还没有上市,只有实验室的人才能拿到。而那些调酒……是一种特制的调酒,它来自于本市很有名的一家酒吧,刚好我前段时间去喝过,口感不错,调配比例十分保密,只有那一家酒吧出。售。”
南楠拿过楚培安手中的单子,扫了一眼,“酒吧名字,你可还记得?”
楚培安吐出一个名字。
南楠心里咯噔了一声……
那家酒吧,不就是顾七七上班的那一家?而且她好像就是那一家酒吧的调酒师?
接近傍晚时间,本市目前最火爆的酒吧门口早已车水马龙,停车位永远供不应求。
南楠看了一眼门口两个彪形大汉手臂上的纹身,将正在掏自己警官证的楚培安往后一拉,“这种地方,警官证也不一定能进去。”
楚培安一愣,他从来耿直爽朗,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上来。
“要怎么进去?”
“看我的……”
南楠侧身,唰拉一声,身上的迷彩衬衫已经被她拽下一半来。
水蛇一样的小腰泛着麦色的光,那衬衫堪堪只到肚脐上面的位置,将腰线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楚培安连忙转头,“非礼勿视。”
这个刚正的男子连耳根都红了。
南楠噗地笑出来,倒也大方,“以前跟你们以前拉练远足的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
可她越是这样,楚培安耳根子越是红了,“那时候你穿着衣服呢!”
“难道现在我没穿?”看着那红红的耳根子,南楠忍不住又揶揄了一下。
楚培安脸红成一块布,“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进去吧,”南楠收住所有的不正经,决定放过他。
以前在一起训练的时候,这个师兄也是最腼腆的一个,现在居然还一点没变,真是铁汉子也有自己的弱点。
两个人一路踩着大步走到酒吧门口,南楠当着守门人的面柔若无骨地往楚培安身上一靠,“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