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成了莫锦云的错?
他真替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
丁山顿了顿脚步,嘴里喃喃念着一个名字……
盛世,盛世?
怎么感觉,这个名字会让他想到一点什么事?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丁助理!”以前的同事从旁边窜出来,拍了拍丁山的肩膀,“再会啊!”
灵光倏然被拍散,再也想不起来,丁山摸了摸鼻子,应了一声,“再会。”
一个星期之间,机场。
年舒将自己手中的电话扔进马桶里,转身走出女士洗手间。
机场内熙熙攘攘,有人迎来送往,三三两两地或分离或重逢,却只有她,孑然一身,连影子都是长长的孤独。
她拎着自己的箱子往安检入口走,走到半路,就被人堵住。
是盛世。
年舒也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直接冷冷地绕过他,“好狗不挡道。”
盛世穿着烟灰色的熨帖风衣,拉着硕大的行李箱跟在她身后,“你走哪儿,我就跟哪儿。”
年舒气笑了,“果然是狗!”
盛世也不生气,“狗也好,猫也好,反正你年舒……”
他顿了顿,在她面前站定,再次拦住她的去路,盯着她的眸瞳,一字一字地开口……
“我盛世要定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有权力这样说,但老娘也有权力打得你满地找牙……”年舒已经开始抡袖子。
盛世笑起来,“打了也好,把我每颗牙都打掉,然后你给我一颗一颗地镶嵌回去。”
“满嘴狗牙,还用得着我来镶?”
“不镶也行,你每天喂我吃饭也行,你一口,我一口……”
“一口你大爷!滚蛋!”年舒一脚踢在盛世的小腿胫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再不走开我就踢断你的命根子,让全世界的女人都跟你做好姐妹!你愿意要定谁就要定谁!”
“不滚。”
他执着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你可以无视我,但是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吧?”
年舒连转身都懒得转,直接竖了一根中指给他,“人渣。”
人渣当然不会因为别人骂自己一句人渣而就此从良,只会更加卖力地证明自己的人渣程度好引起对方更多的注意。
盛人渣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也绝对赶不走。
年舒干脆随便他去,只当他是一坨****。
走了两步之后,两个人却被人拦住……
戴着黑色墨镜的几个彪形大汉慢慢围拢,“年小姐,弦少醒了。他要见您。”
年舒一愣,像是没有听懂对方的话一样。
为首的刀疤脸倒是很有耐心,“年小姐,莫少弦少爷。”
“他……醒了?”
这一瞬间,她心里有太多的情绪……
有高兴,但也,也有解脱。
他醒了,那么她背负的十字架,终于也可以卸下来了。
莫家的一切,终于再也跟她年舒无关……
“我赶时间,麻烦让让,”既然出来了,她就不会再回去,只要跟莫家有任何关系的人和事,年舒都不想再沾染。
刀疤脸倒也淡定,像是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一样,“夫人说,您要去也要去,不要去也要去。少爷还未完全复原,他需要你。”
年舒笑,“怎么今儿日子这么好?今天来一个需要我的,明天来一个需要我的?地球有七十亿人,那我不是要忙死了?”
“大哥,直接带走吧,老太太没什么耐心。”
老太太说的自然是景秀。
年舒立马露出一脸防备,“我警告你们啊,别乱来啊……唔……”
景秀还记得被自己捅了一刀的盛世,稍微露出一丝客气,“让盛先生先下去休息。”
“我必须跟着她,”盛世靠近年舒,“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