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欲盖弥彰着什么。
莫锦云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尾基围虾,剥好,放进云端碗里,什么都没有再说。
有云端这个小话唠和开心果在,一顿饭吃得很是尽欢,最后小家伙还即兴表演了一段生日歌……
穿着哈伦裤的小屁股扭来扭去地,可爱得连旁边的侍者都忍不住笑意。
小家伙最后跳累了,才停下来,一把扑进莫锦云怀里……
“巧克力叔叔,生日快乐哦!”
“谢谢,这是叔叔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云端开心地在莫锦云脸上亲了一记……
“喂……”年舒笑着抗,“怎么没对我说过这三个字?”
“花花说,这三个字是男人对女人说的,我是女人,不能对女人说哦!”小家伙笑开来,“让叔叔对麻麻说吧!”
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啊……你是在坑娘啊……
小家伙心满意足地走了,只留下她和莫锦云两个人,相顾无言……
因为刚才的那句话,她还有点尴尬……
“不要听小家伙胡诌,没遮拦。”
“你脸红了……”
他却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年舒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可能是餐厅有点热。”
他只是淡笑,并不拆穿她,眸中带着几分满足,几分愉悦,几分宠溺。
年舒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的侍者都已经去陪小家伙玩耍去了,这才平静下来,压住脸上的红晕,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他盯着那纸袋,“该不会是想翻我牌子,提前发的过了夜费吧?年女王?”
心情好的时候,他也可以拿以前的说笑来糗她。
年舒却没有被糗到,只是严肃地看着他,语气难得的正经……
“莫锦云,这里面装的,是云端的出生证明。”
随着视线的凝固,骨节雅致的手掌,收得更加用力了几分。
脸上,却依旧是从容的表情。
莫锦云微微勾唇,“云端的?”
“对,”年舒坦然地看着他,“昨天你我亲口告诉你。或者,这份文件更有说服力。”
想要更多,更多。
“打开看看,”年舒将牛皮纸袋往他前面一推,离他的指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只要他抬手,魔盒就会被打开。
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莫锦云忽然生出几分近乡情怯……
哪怕心里有99%的笃定,也敌不过那1%的不确定。
于他说来,是就是,不是便是不是。
毁灭和天堂,机会是一半一半。
抬眸,看向她……
“昨天不是让你亲自告诉我的?为什么不亲口说?”
年舒十分自然地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啜饮了一口……
“我说不出口。所以,你还是自己看,比较好。”
说不出口?莫锦云微微蹙眉,“你……”
儿童游乐区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年舒和莫锦云对视一眼,匆匆起身奔了过去……
云端一脸血红地站在秋千架下面,远远看去,睖人得很!
年舒差点站不稳,膝盖撞到一旁的矮柜,一声巨响疼得她龇牙咧嘴,莫锦云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挥开,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将孩子抓紧自己怀里,“要不要紧?”
看那一脸的血,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恨不能代孩子受伤!
小云端噗地一笑,“麻麻,刚才我在玩颜料画墙壁……”
旁边的侍者递出热毛巾,“可以擦一擦。”
红色颜料,远远看来就是像血。
年舒刚才连呼吸都差点停止,此刻松了一口大气,将小家伙一把抱起,“麻麻带你去洗一下。”
莫锦云拿过侍者手中的毛巾,先把小家伙脸上的颜料擦掉,“要不要一起去?”
年舒抱起云端,往女士洗手间走去,将小家伙里里外外擦得干净。
“麻麻……”小云端抱住她的脖颈,趴在她耳边悄悄说话,“巧克力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爸爸?他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刚回来呀?”
年舒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我玩的时候哦,那些服务员阿姨都说我和他长得像呢!”
“那你还觉得你自己和夏天长得像,和乔花花也长得像呢。”
都是一张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小家伙看谁都觉得像自己。
“不一样哦……巧克力叔叔对我好温柔的呢……”
叛变得倒很快。
“累了吗?回家吧?”
小家伙刚才就一直在揉眼睛,已经是想睡觉了。
等年舒帮她把鞋子穿好,她已经靠在料理台上,睡着了。
年舒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外套抱住小家伙,然后才出门。
莫锦云等在旁边,手里还拽着年舒给自己的那个文件袋。
可文件袋依旧是密封的,没有打开的痕迹。
“累不累?”
他想伸手来抱云端,年舒却轻轻一退,避开了他的手。
顿在空中,突然有些尴尬。
“为什么不看?”
她抬起下颌,点了点他手上那份文件袋。
“我说过,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他异常的执拗。
年舒盯着他,“确定?”
坐回原来的位置,文件又被放回了原来的方位,只有年舒怀里,多了个睡着的小云端。
她扫了一份那文件……
“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会中风吗?”
莫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