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可以优雅如旧?
太不公平了!
进门,将那一叠文件砰地扔到莫锦云面前的地上……
“你脑子进的水有长江那么多吧?”
莫锦云冷冷抱胸,目不斜视,“今天和那个男的玩得开心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年舒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是盛世,立马莫名其妙地心虚了下去,嘟哝着,“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得的委屈,难得的哀怨。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委屈,为什么要这么哀怨,又为什么……要对他莫锦云解释?
可那语气,却成功地取悦了他。
转身,将刚才搭在一旁矮柜的浴巾拿下来,丢给她,“先擦干。”
年舒哦了一声,倒也老老实实地抓起浴巾擦干自己头发的上的水滴,擦完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手刃仇人不是来谈心的。
她将浴巾一丢,“莫锦云,下次别再干这样的事了!我妈要是知道了,我跟你没完!”
气势跟进门的时候,明显差了一大截。
莫锦云将红酒倒进杯中,淡淡地挑眉,“哦?”
“我说的你听懂没有?”
他递出一杯红酒到她面前,“要不要喝杯酒壮个胆,然后再跟我说话?”
一招毙命!
他总是能成功抓住她那包天胆子里的死角。
年舒一把挥开他的手,“莫锦云,算我求你,你回你的c市,我在我的洛城。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
“我不好。”
年舒:“你哪里不好?莫家,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
莫锦云看着她眼底的迷茫,心里长长一叹。
再抬眸看向她,目光里已经带了几分凉,几分讽,几分落寞,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这契约书,”他抬手,手指指了指地上的那文件,“我知道乔司南会拦截下来,所以选在洛城发。但如果再和其他男人相亲什么的,我会选择让c市的媒体来发!到时候……谁能帮你拦下来?”
年舒抽了一口凉气,所以……他的意思是,这是一个警告?
眸中渐渐聚起怒意,年舒捏紧拳头,又放开,再捏紧,又放开。
反复几次之后,才忍住冲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
“莫锦云,我错了。”
他微微一怔,却又似乎有欣慰之色,“知道了就好,以后……不要再惹我不高兴。”
年舒咬牙……
“我错了,是因为我刚才骂你脑子进水,是我不对!因为你根本就没脑子!”
他眸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一样!”年舒也来了气,“你明知道我和你不可能,却又……”
“不可能?不可能就那就让它变成可能!”
他直接抬手,将她往楼上拖,“或许我以前是太过纵容你!”
所以,你才毫无顾忌。
所以,才会以为我无心。
年舒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深意,已经被他重重扔在床榻上,颀长的身躯压了上来,与她密密匝匝地,热了辣地贴合在一起……
“我应在你身上烙下我的烙印!让你知道,你……属于莫锦云!”
他的话如窗外雷光,轰地一声劈进她脑子里,劈开那原本混沌的一片……
又一场浩劫,再度,开始!
狂戾,而怜惜。
“锦云?他怎么会和年舒在一起?”老人一把掀开年瑜递过来的汤勺,气得浑身颤抖,“我不准!不允许!”
热汤滚落了年瑜一手,她痛得闷哼,却始终不敢出声,忍了下来,“阿姨,您别生气,云少只是鬼迷心窍,很快就能认清形势的。”
话如此说着,可那带了怨毒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那张报纸之上……
莫锦云……你是在提醒我,我年瑜沉默得太久了,不应该在沉默下去了么?
呵……那便……如你所愿吧!
傍晚。
年舒嘤咛一声,从床榻上醒来……
天花板,很陌生。
床,也很陌生。
她猛然翻身坐起……
身旁无人,被窝已经冰凉。
明明今天凌晨是自己来找莫锦云算账的,为什么偏偏……算到床榻上来了?
她懊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想要去撞墙,在床榻上呆愣了好久,才翻下来。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显然不能穿了。
幸好……她足够高……
一米七的身材,穿莫锦云一米八几的衬衫,也长不到哪里去。
年舒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快速地走进浴室……睡都睡了,再尖叫就显得有点矫情有点假。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这件事的最后方向改为……
睡了就睡了,睡了也白睡。
就当时昨晚嫖了个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歹二十几了,需要男人滋润,同时自己也发发慈悲滋润滋润男人。
走进淋浴间,打开莲蓬头,将自己埋在水帘之下,尽量不去看自己那一身的暧昧红痕。
从浴室里出来,抓了一张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擦干,就看到莫锦云半倚在门框上,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玩味。
年舒脚下一滑,整个人像溜冰一样差点滑出去,最后被他长臂一捞,抱了个满怀……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看来刚才那几次还不够。”
“小心你精尽人亡!”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莫锦云微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