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舍不得。”
他气息清幽,似麝非麝。
毫无防备的他,被她这用足了全力的一巴掌打得偏了头。
“变。态!”年舒尖叫!
“你会喜欢!”
“真正的第一次,今晚,才刚刚开始。”
年舒一怔,他已经伏身,压了上去……
只有恨。
延绵的恨。
无休无止的恨。
莫锦云低低一笑,“你恨人的时候,也很美。”
“不过……”冰凉的手指缓缓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恨我。”
反手,直接撕下枕头的一片布条,直接盖在了她的眼睛之上……
莫锦云却丝毫不肯放松,直接豪夺鞑伐起来!
她,被他卷入漩涡,永世不得超生!
而他,却已经忘却了天与地,只想将她在自己身上的倔强闷哼,化为自己想要听的娇。喘吟。哦……
密室之内,他与她,谁都不知道此刻,外面的莫家,正在风起云涌……
暗室内。
昨夜癫狂,那般地不顾一切纠缠。
最后,她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沉沉睡去。
却不知,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夜。
犹存的睡意瞬间消失,她蹭地坐起,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莫锦云。
他,不在。
果然,以前两个人都是在骗她!
莫锦云这个王八。蛋!她要告他强!
“等。”
一个字。
他凭什么?
年舒抓起牛奶杯,直接狠狠砸在密室的门板之上!
这个男人,他把自己当什么!
她要出去!想办法出去!
外面一夜找不到新娘,她会让莫少弦成为耻辱,会让自己母亲担忧!会累及年家的所有人!
她要剥了他的皮!
密室里,只有一张床。
她直接抓起床头的柜子,砰地一下砸在了门板上。
厚实的木门,丝毫未动。
她却不肯放手,也不肯估计自己酸痛到了极点的身,只抓起自己能抓的一切东西,拼命地,发了疯一样地砸向门板。
她是困兽!谁也挡不住的困兽!
一定要出去!一定!
同一时间,莫家主宅内。
一方古董端砚直接飞了出来,砸在莫锦云的额头之上,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大家长莫振天被气得浑身发动,不住地用拐杖打在依旧不肯挪动身的莫锦云身上,“昨天的安保,都是你在负责!你怎么安排的?到底是谁害了你的小叔?”
所有人,包括年舒的父母,都站在一旁。
大气,也不敢多出。
莫少弦新婚之夜被害,不知何人在他的醒酒汤里下了大量的安眠药。
他,成了一睡不醒的植物人。
而莫锦云,显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他负责莫宅的安保,并且,一夜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昨日不在莫宅。
莫锦云站在原地,任凭那硬木拐杖打在自己身上,脸上淌着血,却依旧从容,“不是我。”
“不是你?一定是你!你嫉妒少弦娶了年舒!你也怕少弦会和你抢继承人的身份!从少弦回来的那一天起,你就没把他当成小叔,只当他是你的敌人!”
一旁的老女人年近60,却保养的十分年轻,模样上看来最多五十出头,她是莫少弦的母亲景秀,也是莫振天失而复得的小老婆。
按道理,莫锦云应该叫她一声奶奶,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叫过她。
两个人在莫宅,势同水火。
莫锦云不卑不亢地看着她,直接略掉称呼,“说话要讲证据。空口无凭。我还说我爸妈是你害死的,你承认吗?”
景秀脸色一冷,“胡说八道!”
“所以,空口无凭的话,不要乱说,别以为乱说不会被追究责任。”
莫锦云面无表情地接过一旁佣人接过来的白手帕,却并不急于去擦额头上的血迹。
景秀怒目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年博尧和舒敏华身上……
“年舒呢?为什么刚才少弦被抬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她?”
年博尧浑身一震,一张肥硕的老脸瞬间挂不住,嗫嚅了半天,才看向舒敏华,“问你呢?你女儿呢?”
舒敏华也是一夜没有见到年舒,还以为新婚燕尔不便打扰。
可刚才……
莫少弦却是被莫家送早餐的下人发现的。
换言之……
年舒没在他们的新房里。
“她……”舒敏华想了想,连忙打圆场,“她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景秀恼怒地打断她的话,一脸愤怒,“新婚丈夫出事,她行踪不明,她就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你……”
“警官,”景秀转身,看着一旁齐齐站立的警员,“我允许你们搜查莫宅,把年舒找出来!门房说没有见到她出去!她就一定还在莫家!她就是凶手!她害了少弦,我要她偿命!”
“这……”警员为难地看看年家父母。
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是喜事,结果这……差点成了丧事。
这让他们如何是好?得罪哪一边,都不好啊!
“快去!”
莫振天起身,一巴掌打在书桌之上,震得所有人肝胆俱裂!
警员连连应声,要出门,却被站在房中的莫锦云抬手,拦住。
“无凭无据,你搜什么莫家?你算老几?活腻歪了?”
他怒喝出声,竟是连刚才莫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