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娟摇摇欲坠,“他跟我说,他是去那边忙上市的事……”
“上市的事早就已经搞定了,这段时间,我们是在那边求医问药……”
“那一定是有用了,对不对?”司徒娟紧张地看着他们,“司南会没事的吧?”
“阿姨,有用的话,他就不会在婚礼上那样对黎洛了,”易流云忍不住苦笑插话,“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最后给的结论是……这是一种长期潜伏在他身体里的病毒,而症状,先是失明,然后……失聪……还有可能会精神失控伤人,司南的脏器已经有早衰的迹象,医生最后的判断说……只有不到一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了。”
“你骗人!”司徒娟尖叫,全身颤抖,“你们两个骗子!”
童欣脸上的血色全部消失,她想起这这段时间以来,乔司南屡屡失手打破茶杯,或者是认错红绿灯的迹象,整个人滑坐在地,掩面而泣……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来娶自己的。是因为这个,才那么决然地在他自己和黎洛的婚礼上狠狠地去伤害她……
想起他拿外套,失控狠狠想要闷死自己的样子,童欣除了苦笑,亦只剩下心寒。原来,他想保护的人,从来,就不是她童欣啊……
高远臻和易流云怕司徒娟晕厥,只能安抚,“阿姨,医生说,病毒几乎是不可能遗传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后天人为植入,你想一想,他从小大大,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
乔司南从小虎头虎脑,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唯一的一次……
司徒娟眸光一沉,惊悸出声,“他以前跟童宁那件事……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
那一次,童宁和乔司南在一起,前者却无故坠楼而亡。
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易流云脸色大变,“阿姨,你确定童宁她是被司南……失控推下楼的?”
司徒娟脸色灰败地摇头,“这件事,只有远山最清楚,可现在远山不在了,我也不知道……当时司南也是昏厥回来的,可那时候,医生也没说是什么病毒啊?”
高远臻听了司徒娟的话,立刻将手机拿了出来,“我给美国那边的专家打电话,请他们赶快过来一趟……”
所有人乱作一团,谁也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个走出医院的童欣。
这就是他给她的婚姻。
呵……原来,这就是,他给她的婚姻啊!
一边走,一边垂泪,可直到那些泪珠坠地,变得冰凉,也没有等来任何人的一声安慰。
她反而,被人团团围住……
几个地痞一样的流氓从不远处的网吧出来,口中因为打游戏输了钱而谩骂着,见到形单影只的童欣,立刻围了上来……
“小姐,借点钱花花……”
若是在平时,因为自己的病,童欣断然不会跟他们起争执,直接给钱走人便是,可此刻,她全身上下,哪里摸得出来一分钱?
往后警觉地缩了缩,她满眼防备地抬头,“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带钱出门。”
晚风拂过,吹开她脸上的发丝。
那几个男人,有了一瞬间的睖睁,旋即几个人对视一眼……
“穿成这样出来?是来接客的吧?”
“啧啧,看这小脸红的,该不会……下面也泛滥了吧?”
其中一个刺青男上前,作势想要摸上一把,童欣狠狠一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人被她打得头一偏,脸上很快浮现出一道血痕。
刺青男咬牙偏头,怒目看向童欣,狠狠一口淬在她脸上,“妈的,你还打人?”
“大哥,”旁边的人提醒着,“这样的娘们,玩起来更辣!”
童欣心里咯噔一声,语气开始放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送我回家,我赔偿你们损失,可以吗?只多不少!”
“晚了!”
刺青男狠狠剜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手腕一扣,拉进一旁的巷子里……
“兄弟们,敢不敢?”
痞子们立刻发出一声欢呼,“打游戏输了,正憋着一口气呢!”
她终于,怕了!
“你们放开我……”童欣挣扎着,想要挣开身上的那些肮脏龌龊,布满了纹身和充斥着劣质香烟味道的手,“我是童伯军的女儿,乔司南的妻子!你们要是敢碰我,他们不会放过你!”
几个男人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笑开,“我是奥巴马的儿子,我也是卡梅伦的女婿!谁能把我怎么样?”
她想要逃开,却被对方狠狠扣住手腕,直接掼倒在了地上……
直至最后,像几个世纪之后,童欣像死了一样,仿佛连一点气息都没有。
可噩梦,却犹未结束……
他们,终于放开她,拿开了她脸上……
“这娘们,啧啧……长得不错……”
“别浪费了这张脸,做点什么吧?”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划烂她的脸?”
“好歹做过的,别断了人家以后的生路,顶着一张花脸出去,谁愿意再嫖她?”
众人看着阻止的那个人,“那你说怎么办?”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今晚最好的发泄!
童欣躺在冰凉的地砖上,身上没有寸缕可以遮住她此刻的羞耻……
有人终于发现不对,“大哥,这女人不会是要死了吧?”
刺青男垂头,拎起她的头发看了看童欣的脸色,“趁她没死,赶紧走吧!不然我们就是杀人了!”
杀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