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在她眼中,他就是那么可有可无,那么肮脏龌龊的!
乔司南昂藏的身躯步步紧逼,将黎洛逼退到床头,然后……
旋身,将她一把抱起,摁在床榻上,“你只管睡。这里,比哪里都干净!”
黎洛抬手,啪地一耳光扇了过去!
乔司南的脸被她打偏到一边,却……不觉得疼了。
他或许已经被打成习惯了。
俊逸的唇角苦涩地勾了勾,连挨打,都能被打成习惯,除了这个女人,还能有谁可以在他的世界里这么嚣张?
黎洛咬牙,“我不睡这里!”
“休想!”
他反手,直接关掉床头的灯,手长脚长地将她困在怀里,扯过薄被,盖住两个人的身体。
黎洛欲吐不吐,只觉一阵反胃,“乔司南,你真恶心!”
“对,我就是恶心!恶心也不放过你!”
分手的话,是谁在教堂说出来的?
她说不要再见的时候,又是谁答了一个好字的?
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黎洛狠狠地撕扯着他的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可乔司南却怎么都不肯放松。
她便开口,各种言语,怎么伤人,就怎么说……
“乔司南,你不是人!”
“乔司南,你不去陪童欣吗?你们一个剑,一个傻,真是天生一对!”
她就这么骂着,而他,居然也就这么听着,连一点反驳的打算都没有。
两个人呼吸沉冽,在空气中再度交缠。
乔司南端着水杯的手,一直放在空中。
而他,也一直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一夜,天明。
别墅楼下。
喻睖带着童欣,敲开司徒娟的房门。
后者看到去而复返的童欣,心里微微吃了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很是客气地开口,“亲家母,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喻睖冷笑,“妖风。”
来着不善。司徒娟看了一眼喻睖身后的张妈,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张妈轻咳了一声,将门口的事捡重点说了个明白。司徒娟听得心惊,连忙放喻睖和童欣进了自己的卧室,转身就要去叫乔司南下楼。
可喻睖却直接抬手,一把将司徒娟拦住,“亲家母,我就是来找你的,至于司南,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司徒娟无法,指了指卧室宽大的黑丝绒沙发,“那亲家母,请坐吧。”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理亏,在面对喻睖的时候,自然也没了底气。
张妈来开门,“我去准备差点,少奶奶要一起来吗?”
童欣应了一声,起身跟着张妈下楼。
喻睖看着自家女儿离开,这才放心开口,“亲家母,你今天的做法,你自己说说,厚道吗?你这不是一巴掌打到我们童家脸上么?”
司徒娟脸上有些挂不住,可还是硬撑着,将身上的睡衣理了理,从容开口,“我这,也是为了乔家的香火。”
喻睖冷哼,“香火?香火不都是正统太太生下来的,才算是继承人么?”
她斜睨了气地继续道,“我看啊,你们乔家这是乱了。本来好好的乔宅,被二房的人占了。这鸠占鹊巢啊,难道是乔家的传统?”
司徒娟脸色一青,她最听不得的,就是二房三房的话,而乔远山的遗嘱,也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我这也是没办法,要是童欣早怀上,不就没这回事了么?”
一巴掌直接扇了回去,将喻睖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个人脸色都不佳,喻睖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谁叫自己女儿的肚子不争气?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思忖之间,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阿娟,撇开远山和伯军两个人的恩怨不说,我和你,我们也是多少年的旧相识了,虽然算不上是姐妹,可你也不能这么打我们童家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