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既然从乡下背着自己已死的老父亲来找我们平心堂闹事儿!我又岂能让你白走这一遭!姑娘,你放心,如果真是我们平心堂治死的人,我们负责救回来!但!”木天晴眼睛一亮,湖蓝色的眼眸一眼望不穿,那凌厉地目光让\"女汉子\"心里一惊,”如果有人敢栽赃嫁祸,就算活着的人,我们平心堂也能把她整死咯!来人,报官!”
“报官?”地上坐着的‘女汉子’也不哭了,自己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小姑娘,我告诉你,这可是一条人命,你们报了官,那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木天晴嘴角一个阳光般的笑容:“放心吧,我们平心堂向来敢作敢当!若是平心堂的错,我们认,但如若是有人要往平心堂泼脏水,自己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分量!”
木天晴的眼神中带着凌厉的目光,完全没有任何畏惧地回瞪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女汉子’。那名女子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甜姐儿早就让下人去请衙门的官员了,顷刻,竟然京城顺天府府尹袁大人亲自到了。
“怎么回事儿?”袁大人走进了人群,环视了一下,此时木天晴已经坐在平心堂门口。
木天晴抬眼看了一眼这个袁大人,暂时没有任何举动,她还不知道这个袁大人是看着自己面子来的,还是别人吩咐来的。
“大人!小女有冤要说,我父亲病重,来京城治病,却被这个平心堂的药给治死了!这个小姑娘还……”
“大胆!”袁大人的眼睛一瞪,“官又不是你报的,本官问话,还没问到你,你怎么就抢先答了。况且,平心堂在京城已经有半年了,还从未听过有治死人的先例!你是何人?来自何地?给本官细细说来!”
木天晴听着袁大人的口风,这才冲着甜姐儿一个飞眼,甜姐儿立刻会意走进屋子里给袁大人也搬出来一把太师椅。
跪着的‘女汉子’心里一惊,这个袁大人怎么会帮着平心堂说话呢?这个袁大人,不是木家三夫人的弟弟吗?刚刚她心里还以为,这么小的事儿,竟然把府尹都请了来,必然是启妈妈安排好的,难道不是?此刻,‘女汉子’的心里有些慌了。
“小女名叫田娟,来自京郊田家村,死在这里的是我的老父。”田娟老实地回答着。
“田家村离京城,来回也要一天一夜,你折腾一路,都不知道路上给你老父吃了什么,如今什么证据也没有就来责问平心堂。本官看你分明是个刁妇!”这个袁大人明显是帮着平心堂的。
围观的人都在想,恐怕是这个平心堂曾经救过袁大人的家人,亦或,这半年平心堂成为了京城的大户。
可是,木天晴并不这么想,这个袁大人如此和自己示好,恐怕是知道自己要回木家了,有事要和自己谈,不然不会给自己送这么一个大礼的。本来请官来,也只是做做样子,她有法子治这个田娟,可现在,既然袁大人愿意出手相助,倒也是省了她口水了。
木天晴坐在了一旁准备看‘热闹’。
“大人,小女有凭证啊!看,这里有平心堂给我阿爹开的方子,我后来问过了,我阿爹是燥热体质,可是平心堂这方子偏寒。袁大人,您不能官商相护啊!”田娟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大胆刁妇,竟敢说本官不公!打!”袁大人气地站了起来。
正在官差要拿田娟打板子的时候,一旁一个温柔的女声喊了出来。
“舅舅,您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喊打,岂不就是不公吗?”
众人纷纷回头,一名窈窕女子站在人后,头上戴着纱幔,从那穿着一看就是来自富贵人家,况且还喊袁大人为舅舅。
所有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全都起来了。舅舅和外甥女之间,哪有这般拆台的?
“天姵?”袁大人看向了那名女子,眉头一簇,木天姵怎么来了?难道木大夫人知道自己要来笼络木天晴?这个木大夫人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启妈妈扶着木天姵走到中间,站在了田娟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