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个问题简直是夏侯舒所遇到的‘羞涩问题’之最!
顿时转身把头埋入了南曌的怀里,羞得不能见人了!
可即便是这种情况,我们的夏侯世子还是不会忘记表达自个儿的决心的,瓮声瓮气回答道:“只要皇叔你想……今晚……哦不……立刻,马上,现在……直接都可以……”
“……”夏侯翎还能说什么呢?
顿时深深吸了一口气,门也不走了,来到窗前,便直接跳了下去!
此等情景,简直……简直!!!
气煞他也!
而房间内留下的两人,谁都没心情去关怀夏侯翎的身心健康,继续相拥在一起,相亲相爱,甜甜蜜蜜。
同时。
云别院。
不出夏侯舒所料,她这边的气势刚如火如荼喷涌而出,就立即有人坐不住了。
书房内,凌景洲急得双手背负于身后,直在屋子里来回打转,他本就微胖,这么左右走动没过多久,就已经走出了一身虚汗。
等后背都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打湿,贴在了背上,他这才顿住脚步,看向书桌之后的人,低低问道:“姑娘,方才您也听见了!这夏侯舒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上不少!这样的口气,可不是一般人胆敢说的,夏侯翎王本就强悍,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夏侯舒突然崛起,这两父子加在一块,综合实力若高出那边太多,将来南圣换主……也是有可能的事儿!”
“可若是换主,那便意味着,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书桌之后的椅子上,静静坐着的,正是凌络琪。
此刻,凌络琪静美的容颜之上,染上了一层薄薄冰霜,让她看上去凭增了几分威严肃穆。
看着凌景洲如此着急的模样,她微冷的柳眉微微蹙起一个小小的山峰。
“凌景洲,你一直很是沉得住气的!怎么如今到了盛城,却沉不住气了?”
“这盛城是何等地方?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进入其中,难道你要因为个人情绪,让我们全数暴露,毁了主子的计划吗?”
“南悻的寿宴即将临近,到时候只要我们推波助澜一把,盛城的暗潮便会彻底爆发,届时,主上那边也会有所行动,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至于那夏侯舒,他有气势有抱负又如何?为今的情况,是他短短几日就能一飞冲天的吗?!”
听到凌络琪如此说,凌景洲的面色这才平静下来了许多,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惭愧之色,赶紧朝着凌络琪行了一礼:“姑娘,您说的对,景洲惭愧,到了此时,竟还自乱阵脚。只不过方才秋水苑那边的气势,着实让人觉得可怕……”
凌景洲身旁不远处,他的妻子凌夫人静静站着,此刻听着凌景洲的话,徐徐点头:“的确,这位夏侯舒倒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当初在陵城时,我便觉得他城府深沉,我们在陵城那么多年,竟都未发觉‘纨绔’只不过是他的保护壳。若假以时日,此子的成就,恐怕还在夏侯翎王之上!只不过,他可等不到那一天了!”
凌夫人看着凌景洲:“主上为此整整耗费了十年时光,其中的艰辛,你也知晓。更何况,主上之能,当的是天下无双,所以景洲,诸如此类的话,以后可莫要再说了。”
被自家夫人这么一说,凌景洲这才是彻底地平静下来,一张脸上满是郑重之色,眼里更是划过一抹坚定的光辉:“的确,夫人说的是。”
凌络琪瞧着凌景洲恢复正常,面色也缓和了许多,微微一笑:“并且,此番翎王将我们引入他的王府来,本来便是引火焚身。上次在陵城,我虽与圣王没有直接打交道,可也感觉得到,这位主的脾气,可是非同小可……不如,我们便先且从此处入手,点燃圣王南曌,同夏侯世子夏侯舒之间的火,如何?”
凌夫人微微皱眉:“可那次,圣王却是出面帮了”
“帮了又如何?”凌络琪面上带着一抹了然一切的笑容,“圣王此人,根本便是随心所欲,若我所料未差,他上次,也不过是随手相救,只为一乐罢了……这样的人,当初与夏侯舒认识才多久?又怎会真的倾心相助?”
凌夫人顿时恍然,佩服道:“姑娘高明,若是真的如此,那他们之间,可缝可入!”
……
另一边,融雪院中荣雪阁。
同样坐不住的还有白玉菁。
这也不怪她心中如此着急,因为她也很明白,帝皇寿宴将会是一个转折点,他们的计划也会在这一日施行。
可是,眼看着这一天渐渐逼近,就要到来,这个贱种却突然弄出这么大动静!
妄想立足皇权之上?
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白玉菁心里虽然这么想,可面上却一点都说不出嘲笑其的语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心慌……无止境的心慌。
这种心慌,她自己都觉得来得莫名其妙——如今夏侯翎不过三万大军,到时候在皇宫中举行寿宴,那夏侯舒再如何也不过十六岁,她有什么好心慌的?
咬牙切齿半晌,她终于深呼吸几口气,喃喃自语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到了那一天,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搞定那个小杂种,到时候,小王爷的位置,便非我的云儿莫属,以后,我便是名正言顺的翎王妃……不会有意外的,也不可能会出现意外。因为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还是父亲的意思,更是……那位的意思……”
如此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