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白花花的人搂在一起,很有视觉冲击。
“大小姐,二小姐许是累了,奴婢喊她一声。”紫云手里握着手帕,上前拍了拍李仙宁。
“嗯。”李长安点点头。
顾姨娘见到这个阵势,三魂去了七魄,吓的差点昏过去,“这……老爷,你可要给婢妾做主啊,仙儿定是让小人给陷害了。”
顾姨娘哭的凄厉,跪在李福来面前。
李仙宁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莲香,缓慢地睁开眼,看到躺在她身畔的顾怀远时,整个人不淡定了,“啊……”
抬脚就将顾怀远踹下床,“出去!你们都滚出去!”
李长安皱了下眉头,她很不喜欢‘滚’这个字呢,这可怎么办?她说过,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一分一毫,别人害她一分,她会十倍讨回来。
“妹妹啊,你若与远表哥有意,爹爹与姨娘定不会拦着,何必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坏了名声不说,还害的爹爹抬不起头来。”
好不容易抓住李仙宁的小辫子,肯定要往死里整她,且还要把渣爹搅和进来,看渣爹如何替一个丢脸的庶女脱罪。
“老爷,您可要为仙儿做主啊!她跟远儿定是遭了小人的陷害。”顾姨娘说到‘小人’时,看了眼李长安。
“姨娘看我干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花,还是……”李长安似笑非笑,冷哼,“还是在姨娘心里,我就是那个小人呢?”
顾姨娘张了张嘴,刚想辩解,就被李长安截断,叹息一声,“姨娘狡辩也没有用,妹妹名声臭了,大概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会嫁不出去的。”
这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依正常人的心思,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傻到这个份上,但,尚书府不同,李长安的地位太低下,处处受挤压,再加上上一世的仇恨,她已不打算嫁人,毁了李仙宁又能怎样。
李仙宁也不是傻子,若真傻,也讨不了李福来的欢心,听了顾姨娘与李长安的对话,对事情她已经了解了大概。
她急忙穿好衣服,从床上跌下来,跪着爬到李福来面前,“爹爹,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我对表哥只是亲哥哥的感情……”
她不能嫁给表哥,顾家是七品县令,若不是有娘亲帮衬着,想必还在山沟沟里种地呢,顾家太穷,权势不够大,哪里能与二皇子相比。
像她这种美若天仙的娇女,只有二皇子才能配得上。
不得不说,李仙宁已经自恋到一定程度了,自恋若是毒,她已经毒如骨髓,无药可医。
为了扭转局势,她不得不卖力磕头,哭的可怜兮兮,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顾姨娘见女儿委屈成这样,也顾不得仪态,搂着李福来的腿,哭道,“老爷,您忘了您对仙儿的期望了吗?”
李福来一怔,尚书府就俩女儿,大女儿对于他来说有等于没有,说句难听的,他巴不得这个克娘妨爹的孽障早死了好。
二女儿就不一样了,一出生就被高僧批命是个富贵人,从小他就疼着宠着,替她请最好的先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如今二女儿做出如此羞耻的事儿,他恨不得一刀劈了她。
“你……你……”李福来指着李仙宁,愣是说不出一句重话。
顾姨娘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去,“老爷,且等远儿醒来,就知道真相了。”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躺在地上的顾怀远吸引。
“去端盆凉水,把表少爷叫醒。”李福来恨的牙根痒。
虽说顾怀远救了他的命,但,也不应该这么祸害他闺女啊,就算俩人纯躺着聊天,说出去也没人信呐。
李仙宁狠狠地瞪了眼李长安,肯定是李长安这个贱人下的套,她怎会中计呢?如今倒好,看着李长安这个贱人得意,她就恨不得喝她血、剥她皮!
哼!不过……等表哥醒了,看李长安这个贱人还如何高兴。
对于李仙宁的挑衅,李长安选择无视,她要的,从来不是李仙宁的命,一个人要死了,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猫捉老鼠,慢慢逗着玩,等玩够了,再张口咬死,才能享受到老鼠的恐惧。
一盆凉水下去,顾怀远冻的直哆嗦,张口就骂,“哪个混蛋,敢淹老子!”
虽说以前家里穷,他跟野孩子一样,磕着碰着没人管,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爹是七品县令,他好歹是县令儿子,也是堂堂的少爷,哪个下人若对他不敬,他绝对会把那个下人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李福来下的命令用凉水泼醒顾怀远,顾怀远这一声呵骂,相当于把他的老脸踩在地上揉搓,他的脸色可想而知,比锅底还要黑啊。
可是,为了疼爱的女儿,他又不得不忍下这股怒火,“怀远侄儿,这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房间睡觉,怎会跑到芍药苑来?”
顾怀远摸着生疼的后脑勺,还有些迷糊,此情此景,多么像他设计大小姐的情节啊……
此时,他应该躺在大小姐的床上,而不是表妹的地上。
此时,他应该与大小姐成就了好事儿,而不是白花花地与表妹纠缠。
此时,他姑母应该领着一群人来捉他与大小姐在一起的证据,而不是姑丈询问他与表妹的事儿。
…………
顾怀远本就不是个聪明的,这么多事情搅和在一起,脑袋早就成了一团浆糊,对于李福来的问话,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姑母,远儿脑袋疼!”憋了许久,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