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低声说道。对不起,他的心曾经确实在苏黎世那一夜,错付给了那个女孩,可是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得到了最真切的答案。
不想错过应该珍惜的,也不想重复上一辈人的感情悲剧。
他要的,他便势要纳入怀中,好好的珍惜。
苏薇以为他说对不起,是因为他心中只能装下夏思琪,却不得不为了救小奶包和她在一起。
她的眼泪再次落下来,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掌,为她抹干眼泪。
他手上长年握匕首和枪的指节间,有一层薄茧,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乖,不哭。”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声音也是淡淡的。
却有一种让人踏实和安心的力量。
苏薇收住眼泪,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他。
他握住她的纤细的手指,吻住了她的秀发,轻声说道:“以后都不准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嗯。”苏薇在他怀抱里,哭得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我喜欢这样,保持负距离。”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苏薇听出了他话里坏坏的意思,又是一怔。
“你喜欢吗?”他逗她。
苏薇点点头,又忙摇摇头。又发现点头也不好,摇头也不行。
惹得沈凉墨一声轻笑。
他捉住她的小手,声音里藏着一丝邪恶:“喜欢吗?负二十一厘米的距离?”
苏薇抬起迷茫的眼眸看向他,在他眼里看到得如泼墨一般的隐忍,和一丝丝坏意。
她咬着唇,本能出声问道:“什么是负二十一厘米?”
刚问出声,便被他的大掌强硬地带着去触碰“负二十一”。
苏薇忙要缩回,做出了半天徒劳的努力却缩不回。
终于明白什么是“负二十一”,脸上烫得都快将自己煮熟了,她真的想找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他声音粗重:“我喜欢这样的距离。苏薇,你也要喜欢。”
苏薇被突然填充,张着樱桃小口,根本连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伸手捂住脸,却被他的大掌拿起来,全部握在他滚烫的掌心里。
极尽温柔之能事。
慢慢等待她,慢慢等待她适应。
正如在酒店里第一次遇到她那晚,他虽然恨她讨厌她,其实也没有舍得真的伤了她。
后来的几次,也一直都有顾及她的感受。
因为从来,就发自内心想要好好珍惜她。
从第一次相见和相遇开始。
虽然曾经因为误会,讨厌过苏薇。
沈凉墨却从来在这种事情上,都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做的最多的,无非就是把她狠狠弄哭过。
就像现在这样。
她哭着在他怀里颤栗,直到他低声把她哄得入眠。
身上已经由他打理过了,洗得干干净净,她毫无负担地闭上眼眸,安宁地进入了梦乡。
他伸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整个纳入自己怀中,对于这场饕餮盛宴,满足不已,犹有回味。
苏薇在他的怀抱里找到合适舒服的位置,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
青阳不治身亡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言家和俞家,言家这边倒没有什么大的震动。
死一个竞争对手而已,言西城听说后,心头除了挫败,别无其他。
他敏锐地感觉到青阳和苏薇之间有什么秘密,这个秘密还没有被他探听到,青阳便死了,他心头异常的不舒服。
总觉得缺失了点什么。
下属为他送上了红酒,他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喉结滑动,品也未品,直接将红酒灌入腹中。
死了也好,带着秘密死去,也总比带着秘密活着好。
他问道:“夏苏薇呢?”
“那个女人被沈凉墨带回了别墅,据说被青阳护着,她并无什么损伤。”
言西城将酒杯狠狠地砸向墙壁,未喝完的红酒渍,像学一样的触目惊心,在墙壁上流下来。
而玻璃杯,则成为了粉碎。
他不用的棋子,断然没有还活着的道理。
下属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什么。
言西城闭眸:“大少爷和三少爷如何了?”
“大少爷伤势未痊愈,还躺在床上。三少爷,凤卿好像来过了,说必须要卧床休整才行。凤卿神出鬼没的,只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