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震得人耳膜发麻,脑袋发晕。
周围的墙壁簌簌地往下掉着粉尘,有浓烟滚滚云涌而入,快要将整个监牢全部充斥。
盛安颜被关在最里面,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看着那灼热的火光一点一点地逼近过来,忍不住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回,是真的逃不过了吧。
“哐——”
隔壁牢房的墙壁给炸开一个大窟窿,有火焰直接从那里冒了出来,弄得她一个躲闪不过,额上的头发都被烤焦成了小卷毛。
她连忙几步闪开到另一边去,忍不住道一句:“就算要我死也得死得好看一点吧。”
这人啊,被火一烧,就面目全非了,肯定难看死了。
而且活活烧死的感觉虽然没体验过,但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想想手指头不小心被烫到了都那般钻心的疼,一想到全身被烧得“嗞嗞”作响,那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起来了。
“要不一头撞死,免得受更多的苦?”
盛安颜看着那火苗已经开始烧起她这间牢房里的干草了,忍不住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墙壁。
要不,就撞这儿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务必一击必中,免得白白受苦。
“呀~~~我他丫的拼了!”
“砰——”
盛安颜一头撞了过去,却到临了了突地刹住了脚,因此头虽碰到了墙,却是连一根毫毛都没碰掉。
“怎么办,舍不得死啊,那些电视里动不动就撞柱子自尽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郁闷着呢,目光一瞥,就见她刚刚撞头的地方,突地破开了一条缝隙,而那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好像要从那里裂开一般!
她摸着脑袋,惊讶不已:“难道我之中的铁头功?”
正想着要不要在撞一下试试的时候,却见那一面墙破开出一个小洞,一个人影从那洞中钻了出来!
盛安颜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敬之,怎么是你?!”
钟子顾此刻满头是灰,却也顾不得了,连忙拉过盛安颜,将她往洞里推:“快走,火要烧过来了。”
盛安颜也知此刻情势危急,也没再问,赶紧地往那洞里面爬进去。
“砰——”
又一声巨响,一个人从旁边牢房的洞口被炸飞了进来,满身全部是火。
“救……救我……救……”
她挣扎着想要爬过来,看样子是被关在不远处的女犯人。
钟子顾站在那里,目色冷冷地看着那人,而后弯身,抱起牢里的干草,朝她扔了过去!
“敬之!”
盛安颜一回头,正看着这一幕,惊得一时目瞪口呆。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钟子顾回过头来,问盛安颜,“身上有什么特征鲜明一点的东西没?”
盛安颜一听这话,瞬间便明白了钟子顾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白玉簪子我一直戴着,不知道算不算?”
钟子顾摊开手:“给我。”
盛安颜连忙拔下丢给他。
他上前走了两步,忍着那火光灼人,将那簪子放在了那女囚的附近。
“走吧。”
他返还回来,催促着盛安颜赶快离开。
他则将费力地将几块砖头重新堵在了洞口,阻止火势的蔓延。
很长很长的一段通道,没有光,没有亮,因为洞太小,整个人都只能匍匐着往外爬。
可是盛安颜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两只手肘一直不停地在地上摩擦,都摩出了血,也一点也不觉得疼。
因为她想活,在牢里的时候她算想明白了,没有一件事,比活下来更重要!
终于,迎面有微风吹进来,她感受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的时候,几乎要喜极而泣:“逃出来了,我们逃出来了!”
将洞口挡着的几块墙砖搬开,她钻了出来。
随口出来的钟子顾不忘将那洞堵上,恢复成原状。
盛安颜这才注意到,这个洞竟然直接开在天牢的外墙上的,不由有些吃了一惊:“敬之,这个洞不会是你挖的吧?”
要挖出那么长一条通道,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真要是他挖的,他在天牢这里挖个洞干什么?
“不是。”钟子顾摇了摇头,他哪有那么无聊。
便将他如何找到这条通道的分析过程,简要地给盛安颜说了一遍。
“这天牢始建于前朝,出自著名建造大师鲁固之手。后来圣元改朝换代之后,将这天牢又修缮加固之后,便继续使用了,但是主体结构并没有什么改变。记得小时候我就喜欢读一些杂书闲书,曾跟随父亲入了翰,在里面找到一本年代很是久远的关于土木建造的书,里面就有一章特意讲过,鲁固此人,建造机关密室牢房甚至是墓室,都喜欢留上一手,免得在事成之后被杀人灭口。所以说,这天牢铁定也有另外的出口,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至于出口在哪儿,这就要从传世已久的《鲁固要术》上找线索了。《鲁固要术》是鲁固毕生的心血所在,里面有很多东西都一直影响人们至今,只是在编书的时候,他会插入一些数字在一些地方,让人实在捉摸不透。不过若是将此书内容全部牢记于心,而后套以奇门八卦珠算心法,便会发现,他所有套入的数字,组成的是便是一个巨大的九宫格。而九九归一,最中心的一个九宫格,则就是天牢的暗门。”
“我估摸着大概的位置,一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