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自杀!”
得到这一消息的安清琉眉微蹙了蹙。
“五儿,把这消息透露给老夫人知道,让她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媳妇儿去。”
“是小姐。”
老夫人年纪大了,这会儿还辗转在床榻翻身呢。
一边的婆子看着她睡不好,便上前询问。“夫人,这是又睡不好了?”
“唉,婆子啊,你说这老二家的,自打娶了那个荷玉香后,家里怎么就一团乱了呢?”
“是啊,当年夫人你和王爷在外面,没管的了二老爷,这下子啊,唉……自打轩少爷的亲娘去了,二老爷真做错了呀。”
“我一想到轩儿的亲娘,这内心就难受的紧。
你说当年也没觉得她有多好,可自打荷玉香来了后,我就觉得吧,还是轩儿的亲娘最好。知书达理,还能善解人意,更会体贴入微孤儿。可惜啊,她不是孤最爱的女人。早前就喜欢上了荷玉香这个贱人。是我的错啊……”
老夫人确实是很惭愧。
因为慕容孤能和荷玉香在一起,也是因为……荷玉香是她当年的贴身大丫头!
“老夫人,这些事儿,不是你的错。只能怪……二夫人的心机太深沉了。当年我们哪里会知道二夫人与二少爷有染。你当年之所以在察觉后,给了荷玉香一包银子,让她出府这也是为了二少爷好。
毕竟名声也是极重要的。”
“是啊,当年,若不是我知道荷玉香是个心机深的,也不会打发了她走。可谁能想到,事后,这荷玉香还是勾上了老二。老二偏生又是个重情义的,这一来,唉……俩人再呆在一起,我哪里还好说什么啊。
当年荷玉香再进我慕容府的门,纯粹是因为那个孩子确实是聪明啊。
看着那孩儿,我哪里不喜欢的。就因为这样……答应她入府,再得罪了轩儿,冷落了轩儿这么些年。
小陈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了老二着想了一辈子,最后他还是没落着好。
想对轩儿好吧,可最后我还是伤了这孩子。现在我这里外不是人的,府里另外几房,还一个个指责我,说我偏心着的。老爷这么些年一直在外游山玩水,就宁肯呆在边城也不回府,只怕,也是因为看我这老婆不顺眼了……”
看老祖宗的心思太多太乱,婆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儿了。
“老夫人……”
恰在这时,外屋的锦儿匆匆忙忙进来,“见过老夫人。”
“锦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
陈婆子不悦地看着她轻声询问。这锦儿是她侄女儿,这么晚不睡,对女子的皮肤气色不好。
“回嬷嬷,奴婢刚才听到一个风声,说……说二奶奶割腕了……”
“什么?这个女人!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这人是死还是不死。哼,也不知道见天的在闹腾个啥,这个二房一家子啊,就这么被闹腾败喽。”
嬷嬷听着这话,眸色微闪。
一行人半夜三更地往慕容孤所在的二进小院里去。
这一去,大夫正匆匆地进出不休呢。
“回老爷,夫人,尊夫人……性命无碍,只是,因气伤身,又伤了腕,这血流的也不少。所以……得静养……多补,不能气着了。”
“谢大夫了,这是一点心意。”送走大夫,慕容孤内疚的紧。
一边慕容强则是体贴地劝慰,“爹,我娘就由我来伺候着吧,你去休息着就好。”
看着这么懂事的儿子,慕容孤再一次内疚的很。“好孩子,是爹不好,是我对不住她啊。”
从小到大,荷玉香都陪着他,有什么好处也会想着他,要说来,她耍一些小手腕之类的,又何尝不是爱着他呢。
这么一想,慕容孤便释然了。
“好了,你去休息着吧,我来看护她。”
看他这么认真,慕容强低头,“也罢,那就辛苦爹,明天我来换你。”
守到半夜,慕容孤累极卧在一边的榻上。
得到迅息赶来的老夫人,并没有让人惊动这俩人,凑近看了一眼荷玉香伤的极惨重的手腕,眉拧一起。
桂嬷嬷进屋后,便一直在皱眉。
这屋里的气味儿,怎么就这么的难闻呢?
不过,想着这是夫人割腕流血过多,也就没太多的去想。
怕这几个人半夜要吃饭,桂嬷嬷便打算去厨房做些吃的。
屋外几个守门的婆子都在打瞌睡呢,桂嬷嬷也没惊动这些人。
径直到了小厨房,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儿,令她不悦地打开窗。就着蜡烛,却看见屋里的院墙里有一只死的不能再死的鸡。
“咦,这鸡怎么杀了也不做啊?”
纳闷着呢,桂嬷嬷也没管。便烧开水,收拾起鸡来。
正收拾着呢,一个婆子急急地冲了进来。一看她在收拾那只鸡,吓的面色惨白。
“你且去睡吧,这儿我来收拾便好。”
“是,是……”
那婆子一步三回头,看的桂嬷嬷内心纳闷儿。
不就是捡了只还没彻底咽气的鸡来烧么,这人怎么这眼神儿?
正好,尿憋急了,桂嬷嬷便赶紧摸黑往后面的便房去。
还没到便房呢,便听到一对夫妇的声音惶急响起。
“老头子啊,你说这一次夫人的事情会不会曝露啊?老夫人和那个精明的婆子都来了。刚才我想着要去把尾给收了,不曾想却看见那桂嬷嬷已经在打理鸡了。万一被桂嬷嬷问起咱半夜的杀了鸡,却不用,这可怎么说啊?”
“我说